荣海安对于他的那些阴私没有兴趣,也无意探查。
她来学校就一个目的——睡个好觉。
荣海安肆意惯了,对别人没什么耐性。
不让路?荣海安挑眉。
“咚”的一声,是肢体相撞的闷响。
荣海安直直地撞了过去,纤瘦的青年冷不丁失去平衡,身体猛然倾斜,撞歪了好几排课桌才勉强停了下来。
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能看着荣海安踱着步子从面前走过。
楼下不多时传来发动机启动的声音,引擎轰鸣,如猛兽低吼。
白明煦捂着闷痛的后腰,小跑几步离开教室,站在连廊边上向下看。
待看清底下的情形,他瞳孔骤缩,呼吸一窒。
楼下不知何时停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阳光正好,车身改造成重工风格,线条流畅如同贴地飞行的艺术品,每一寸设计都在诉说着速度与美的完美融合。
红发青年一身纯黑赛车服,飘逸的发顶架着设计感十足的墨镜。
他的胸口鼓囊囊的,锻炼得极好,另白明煦无法不联想到那张堂而皇之的图片。
这样一个非富即贵的男人,此刻却将一个穿着校服的穷学生压在引擎盖上。
男人睫羽颤抖,闭着眼睛动情地舔舐荣海安的唇角。
而她却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配合着,但仅仅几个敷衍的嘬吻,就足够让男人呼吸急促,着了魔般一遍又一遍念着她的名字。
“荣海安、亲我……荣海安——”
不知为何,白明煦望着这对野.合的鸳鸯,呼吸乱了起来,清澈的眼眸漫上一层水光,他喉结滚动,无意识地跟着念了一声荣海安。
旋即,他心脏猛的被攥紧,倏然回过神。
楼下,仰躺在引擎盖上的女生若有所感地撩起眼皮,与连廊上的青年的目光猝然相撞。
她丝毫没有被看见的羞耻,甚至做出一副发现心爱玩具的模样,脸不红心不跳地侧出半张脸,恶劣一笑,无声地说了句。
“嗨。”
嗨,小老鼠。
红发红发青年似是不满她的分神,轻轻拱了拱她的下颚,冲她吐出一截嫩红的舌尖。
荣海安好笑于他的情态,勾紧他的侧腰,纵身含吮上去,一寸寸填平两人之间的间隙。
一吻结束,连廊上一阵风刮过,早已没了青年的踪迹。
—
荣海安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活的,但她的生活就是晚上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白日拖着僵死的身体,去学校里寻一份安隅。
她不缺钱,也不缺人爱,可就是整个人空荡荡的,行尸走肉一般。
胸口破了一个大窟窿,时时刻刻露着风,炎炎酷暑也像三九寒冬。
胃部一阵阵绞痛,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从脚底板向上泛凉,荣海安行动之间都有些踉跄不稳。
她想着睡一觉,教室里那么暖和,一觉醒来就好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她头脑发昏,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也还是支撑着走到教室。
可今天有些不同寻常,荣海安一踏进教室就感受到众多凝重且怪异的目光。
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她身上,荣海安顿了顿,没有心情去想太多,勉励走到课桌旁。
可当她打算抽出座椅,坐在上面缓解剧烈的疼痛时,却倏地发现布满脏污的桌面。
平日暖黄色的桌面上,此时布满* 了肮脏发愁的垃圾,浓稠黏腻的臭水顺着桌面,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白明煦惶急地站起身,仿佛真真切切地在为她着急一般。
青年面容姝丽俊秀,嘴唇紧抿,背对着众人,冲荣海安扯出一抹满含快意的笑容。
“荣同学,我一来就变成这幅样子了。”
多么无辜,多么纯善。
额发遮盖住荣海安的眉眼,这一刻,她忽的感受到换了一个世界生活的实感。
糟糕,但也不算太糟糕。
荣海安缓缓抬起头,冲白明煦温柔地笑笑:
“没关系。”
—
大仇得报,白明煦今天的心情非常不错。
荣海安没位置坐,直接离开了,这让和垃圾做了一上午同桌的白明煦,仍然保持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心情。
他漂亮的狐狸眼亮亮的,唇角抑制不住上扬。
白明煦挽了挽袖子,在厕所门口稍微驻足了一下,发现没有其他人后,快步走进隔间,褪下裤子,撕开一块绵软的方形包装。
寂静的空间里回荡着撕扯包装袋的声音,随着一阵冲水的声音,青年推开隔间门,一边仔细地整平着装,一边向外迈出来。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