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精准地甩出一边,落在男人骨相完美的后背上。
信手拈来的动作,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被高高吊起的男人蓦地发出一声呜咽,白皙如玉的背脊上顿时烙上一道红痕。
大屏内倏然响起浪潮般的叫喊声,机位一切,滑向古罗马斗兽场一般的巨型观景台,魏琼思方才意识到这是一场公开性的表演。
随着表演的进一步展示,数不清地鞭子落在刑架上的男人身上,男人的反应也很奇怪:他双眼翻白,有口涎从嘴角流下,随着鞭笞的动作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而场内的反应也攀上高峰,所有人一齐呼喊着‘刑官’两个字,不是有人发出冒顶般的尖叫,在氛围的驱使下,仿佛所有人都褪去了外衣,化作一头未开化的野兽。
魏琼思心烦意乱,心头怦怦跳,有种不明所以的恐怖预感,他扫视着疯狂的人群,莫名感觉他们在期待什么即将发生的事。
每一次心跳,都恍若雷霆般震碎她的脏腑,她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屏幕,眼睁睁地看着刑架上的青年宛若一张绷到极致的弓,即将崩断。
终于。
男人瘫软下来,破布娃娃般痉挛抽搐着。
刑官点到即止,果断收鞭,观众席发出连片的嘘声,所有人狂热地盯着刑架之上的青年。
直到点点淡黄的水液在干燥的台面上蔓延,观众们才意犹未尽地讨论开来。
刑架束缚一松,男人瘫软地坠在一地污秽中。
这时,镜头突然给了个特写,从男人身后拉过去,重点关注了那欲盖弥彰的部位,引得观众们重新热血沸腾。
而坐在沙发上的魏琼思却突然凝固,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面庞白如金纸,空白而僵硬。
她和姬志泽谈了那么久的恋爱,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做过了,可以说,她对青年的身体了如指掌,自然也不会忽视镜头里一闪而过的红色小痣。
——那是她曾吮吸过千百遍的地方。
魏琼思的身体像被寒冰包裹,从头到脚冻得僵硬,所有的意识都在叫嚣着:快逃!
但身体却像被磁铁吸住般移动不了分毫,她直直地盯着房门,似乎明白了荣海安的用意。
不多时,门果然响了,青年撤去了那层用于掩面的面纱,未着寸缕地爬了进来。
“卞甸大人,爸爸,求您做我的主人。”
沙发上的女人纹丝不动,青年也不失落,像个失去自尊的牲畜般跪趴在地上,缓缓爬过来。
“主人,您的手怎么这么凉,小狗给您暖一暖。”
——手掌被夹在腿心之间,却没有被拒绝。
青年心下一喜,凑在她颈边,讨好地吮吸她的喉结。
掌心试探性地置于魏琼思脑后,摸到抽绳的位置,用力一拉,判官面具直直地坠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四目相对,姬志泽蓦地白了脸。
第48章 今晚,屋里等我 二世祖的十八岁(二十……
四海波静, 煦色韶光。
又是春和景明的一天,唐青瓷瓦上,日光洒落在毛茸茸的猫团上, 许是听见了什么声响,它从睡梦中醒来, 先是惬意地摊平, 撅起屁股伸了个懒腰, 继而露出那张挑衅意味极强的苦茶子脸。
008占据海拔优势,远远地望见宾客们从林间小筑走过来。
“呼——”苦茶子猫老气横秋地吸了口气,徐徐吐出, 猫脸上浮现恬淡而慈祥的笑容。
婚礼采用东洲贵族的礼制,别院到处挂满了红灯笼, 直截了当地表现出‘吾家有囍’的热烈喜庆,与当前所推崇的西式婚礼迥乎不同。
该来的躲不掉, 灵泉各大世家经历激烈的讨论后, 最终还是决定本着‘以和为贵’的态度, 硬着头皮前来赴宴。
被派来送贺礼的大多是与荣海安年龄相仿的小辈,他们谨小慎微地送上礼物,刚要灰溜溜地找个角落苟一苟,就被热情地迎了进去。
从始至终,都透露着一种婚礼,或者说家宴一般的和谐氛围。
二代们一脸茫然, 搞不清楚状况,只好按照原计划先行找到组织。
灵泉最显赫的继承人们, 毫无形象地撅着屁股围成一圈。
良久,有人匪夷所思地问:“嘶……什么情况,感觉还挺友好的?”
气氛诡异地安静了几秒, 性格直爽一点的率先倒戈,一拍膝盖吆喝出来:
“老东西也忒杞人忧天!什么也不了解,就把荣家编排成豺狼虎豹,真是没格局。”
“就是就是,多有礼貌啊,进门都没空着手,我这还是第一次收到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