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年,愈发像个勾魂夺魄的妖精。
荣海安堪堪踏进房门,她稳了稳呼吸,反手将长发拨到脑后,头也不回地将门踢上。
她眼中闪烁着清醒的疯狂,一步三摇地踱到床侧,语焉不明地问了句:
“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吗?”
白明煦略长的发尾逶迤于耳侧,绿宝石衬得雪肤旖旎。
他睫羽微颤,黑亮的瞳仁淌过烛火亮色,不确定地回答道:
“意味着……我是你的了?”
青年极少说这种几近调情的话,可气氛到了这里,心里话情难自抑地脱口而出。
荣海安右膝跪在他身侧,压低身子迫近,眼底闪烁着勾缠的笑,她低低地否定:
“当然不。”
“因为你早就是我的了。”
反驳的话险些脱口而出,白明煦下意识后仰,支支吾吾半晌,挫败地闭上嘴,顺势倒在床上,一副任人施为的模样。
眼看着他又要羞得缩回壳子里,荣海安指节抵在他唇边,强势压入唇缝,三根手指一同搅弄他的唇舌,折腾得青年气息紊乱,点点水光盈溢而出。
不多时,修长匀称的手指抽出,水光汇聚于饱满的指腹,在空中拉出几条暧昧的银丝。
婚服浅薄,一个风吹草动便被立即洞察。
荣海安隔着喜服,蜻蜓点水般亲了亲他清晰的轮廓,有意引导:
“你不再问问我?”
电光石火间,白明煦可算知道荣海安在等什么了。
她像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小孩,有什么想法憋着不说,得不到满足,就可着劲儿的折腾人。
但白明煦知道,她也只对他这样。
青年水洗般的清澈眼眸弯了起来,他纵容地看着荣海安:
“好吧,结婚意味着什么,* 可以告诉我吗?”
荣海安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笑容一寸寸扩大,假装郑重其事的思忖了一秒。
下一刻,视角颠倒,白明煦眼前一花,定睛一看,发现自己已然骑跨在她腰间。
荣海安双臂后展,垫于脑后,锋利的犬齿卡着唇隙,好整以暇地挑眉:
“当然意味着,我是你的了。”
“所以今晚,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白明煦脑子一卡,呆呆地看着她,仿佛她说了很难理解的话。
荣海安眼睛一转,看不上进的坏学生般,幽幽地叹了口气,状若妥协道:
“好吧,看来一言半语的很难理解,那我就教教你吧。”
如果忽略她眼底跃跃欲试地亮色,那还真真是称得上一句好老师。
荣海安携着他的手放在脸侧,轻轻蹭了蹭。
“老婆,难道不想亲我吗?”
话音落下。
掌心又被带着缓缓下滑,带过漂亮的薄唇,滑过弧度完美的喉结,继而到达包裹得一丝不苟的领口。
“不想亲手脱掉我的衣服吗?”
青年的呼吸猝然紊乱,他盯着领口白皙的皮肤,脉络分明的颈部线条,喉结快速滑动,理智即将崩塌。
偏荣海安还觉得不够,又拉着他的手向下游移,腕骨经过玄玉腰带时,被挡了一下,仔细感受,青年的指尖隐隐颤抖。
荣海安摁着他的手背压下去,下了一剂猛药。
“今天,这里也由你来决定。”
“老婆让我站起来我就站起来,至于停住……”
“就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了。”
话音刚落下,她的腰带就被猛的扯开,暗扣‘咔嚓’一声,招架不住地崩落在地。
一阵凉意漫上皮肤,透过红纱帐顶往下看,影影绰绰可见上身衣冠楚楚,全身唯有跨部显得不那么严谨。
荣海安恍然开悟,若有所思地点评道:“原来你喜欢这种遮遮掩掩的。”
青年虽然面色通红,手中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他解开自己的腰带,抬腿一跨,却不打算脱下来。
荣海安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一凝,待看清之后,倏地看向青年的躲闪的眼睛。
好家伙,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婚服选取严格遵循古贵族的穿衣规格,虽然荣家多以舒适为主,不怎么要求合乎仪制,但尚衣纺送来的衣服依旧严谨到令人发指。
例如白明煦的这身婚服的裤子,从里到外依次是合裆的裈、开裆的袴,最外层还有外裳围着,包裹得严严实实,但仍然抹不去穿了件开裆裤的羞耻。
而此时,外裳掀开,那件合裆的裈却不翼而飞。
荣海安貌似体会到穿着衣服的好处了。
她磨了磨发痒的犬齿,眼神一错不错地仰视着手足无措的青年,喉结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