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个也使得!”
荣玄玉听得眼前一黑,本朝推崇多子多福,这怨不得产公多嘴……可另荣玄玉头大的是……
孟新霁他是真的会当真啊!
果然,产公话音刚落,孟新霁便目露希冀地看过来。
荣玄玉佯装不知地扭过头,给了赏银,又亦步亦趋地送产公们离开卧房。
她独自在房外站了一会儿,原以为回去后青年已不会执着于此事。
未曾想孟新霁背对她躺在床上,竟一个人生起闷气来。
他听见掩门声,冷淡地质问道:“妻主已经厌倦我了?”
“我没有!”荣玄玉她快冤死了。
“那为何一提孩子,你便避而不答?”
“别人府中妻妾成群,子辈众多,而你却只有我一个……”
“妻主别嫌我,我一个人也能为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你不要让不相干的人入府好吗?”
听了她的母亲话,荣玄玉心乱如麻,她摸了摸青年的脑袋,保证道:
“别怕,这辈子只有你,没有别人。”
孕夫不宜大喜大悲,荣玄玉照顾着他的情绪,但直到最后也没能打消青年生孩子的念头。
京城这几日一派平静,冬终于走到尽头,绵绵细雨无穷无尽,将整座城笼罩在冷肃烟雨之中。
是夜。
京城外的官道上,陡然来了一队头戴赤红缨盔的覆面重甲兵,自入城门便一路长驱直入,直抵宫门。
“报——”
“元良太女觐见。”
第70章 生了个红皮猴子 女尊(二十)
圆佑三十四年冬, 峪河水患得治,元良太女归京。
上大喜,褒奖之, 置庆功宴于麟德殿。
——《东瀛史书》
据知情者传,太女甫一归京, 便马不停蹄入宫觐见, 跪求陛下亲贤臣, 远奸佞。
诚哉其辞,言至动情之处,潸然泪下。
帝幡然醒悟, 悔不当初,自觉年老昏聩, 遂取阳陵虎符予之,朝野跪服。
原本圣眷正浓的荣玄玉, 一夜之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素来车马盈门的郡主府, 也倏地门可罗雀起来。
即使未被罢免官职,荣玄玉依旧被勒于府中居止,勿得上朝。
京中皆笑无名氏者偷鸡不成蚀把米。
荣玄玉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异常,接了圣旨,便老神在在地关起门过日子。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赋闲在家的这几日, 恰恰便是孟新霁即将临盆的日子。
仍是一个寻常的早上,第一束日光透过窗棂照进卧房, 荣玄玉蹙了蹙眉,还未完全清醒,便从外间的矮塌上翻身坐起来。
预产期将近, 哪怕孟新霁不赞同,荣玄玉依旧从里间搬到了外间。
她简单洗漱完,走进里间挽起帐幔,刚想悄无声息地查看一下青年的情况,便见他困倦地揉了揉眼睛,弯起眼睛冲她笑。
“妻主,妻主。”两个字被他含在唇齿间,拉长调子反复叫道。
自孕期以来,荣玄玉渐渐习惯了他这幅黏黏糊糊的作态。
闻言,她句句有回应地‘嗯’了一声,例行问了一句:
“今晨有感觉吗?”
闻言,青年懊恼地皱了皱鼻子,目光触及高高顶死的锦被,语气颇为不解:“与昨日无异……”
明明产公们都看好了,瓜熟蒂落就在这几日了,可肚子里的这个却安稳得很,迟迟没有发动的迹象。
荣玄玉见他情绪低落下来,忙上前安慰:
“郎君不必心急,左右不过这几日了,我有的是时间陪小崽子耗。”
语罢,青年显然开心一点了,但依旧不放心地嘀咕着:“若真是这样就好了……”
荣玄玉知他不是一般内宅郎君,手下亲卫者众。
且她在书房处理要事之时,素来从不避讳,因此孟新霁难免嗅到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不知该如何回答,荣玄玉俯身贴了贴他的额头,一本正经地同他扯皮:
“放心吧郎君,临盆之际,就算有人把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会离开郡主府半步。”
闻言,青年墨眸圆睁,手忙脚乱地捂住荣玄玉的唇,一时竟有些失言地抱怨着: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妻主嘴上向来没个把门的。”
许是动作幅度太大,太过着急,牵扯到哪里,孟新霁表情有一瞬间的怪异,进而变得面红耳赤。
荣玄玉忙问:“怎么了?”
青年忸怩地扯住被角,羞赧道:“……妻主,我突然有点想出恭……”
荣玄玉松了口气,她好歹也是上过学的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