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跟我们抢?”
“要不是看在浦家的份上,小爷至于哄着他?”
“行了行了,他还不一定能成功呢,嗤,那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指望他哈哈哈……”
“欸不对?!他们过来了!”一个眼尖的人突然出声,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众少爷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台柱儿”被个不开窍的愣头青哄回来。
荣海安恹恹地坐下来,懒散地靠进卡座里。
有人见状不甘其后,抢着与荣海安套近乎:“小台柱,我敬你一杯,日后见面就是朋友了。”
然而场面一度安静下来,荣海安的态度很明显,少爷举酒杯的手不上不下地僵在原地,搞了个没脸。
浦嘉木至今也没弄明白她为什么答应得那么爽快,舞池音乐喧闹,索性趴在他耳边直接发问:
“喂,你怎么会愿意跟我过来?”
他没忽略,荣海安看他第一眼,是冷淡而不掺杂感情的。
荣海安:“这就要问你了。”
“哈?”浦嘉木张大嘴巴。
“你找我不是为了上床?”
“你胡说……我!”浦嘉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精彩极了。
若说原本没这个意思,那么遇见荣海安之后……
到最后只憋出一句:“我干净着呢!”
荣海安好整以暇:“哦,那我没你干净。”
虽说有意整蛊,但事实上荣海安自成年以来也没亏待过自己,身边来来往往不断,确实比不得初哥纯粹。
她一副坦然的模样,搞得浦嘉木脸黑又眼热,忍不住恨恨出声:
“你怎么困成这样?昨晚偷鸡摸狗去了?”
荣海安一愣,旋即眼角笑出了眼泪:“这话说的,我只是太开心了而已。”
“……”浦嘉木牙痒地顶了顶腮。
荣海安脸色微白,一边插科打诨,一边不动声色揉了揉太阳穴,脸色臭臭的愈发觉得自己是当世圣母玛利亚,管这闲事去。
脑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每一根神经都被扯得生疼。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尖锐的疼痛如电流般,一阵又一阵地袭来。
她没了耐心,看青年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烦躁地踢了踢他的小腿:
“想做什么,你倒是快点啊。”
那点小心思,在她面前都不够看的。
话音刚落,便有人毛毛躁躁地吻上来,小狗般迫切地又舔又咬,偏还青涩得很。
少爷们看得眼红,牙根酸得差点咬掉了。
直到最后,荣海安拎着青年的后颈肉把他提起来。
她扫了眼四周,都是黑幢幢围上来的人影,几乎将视角淹没。
荣海安又捻了捻青年的后颈皮,凑到他耳畔,嗓音磁性,携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哑意:
“小少爷,你想我死吗?这么多人我可招架不了。”
“就你一个”,小少爷坚定地抬起头,眼底划过厉色:“你愿意跟着我吗?”
浦嘉木不受宠,但浦家却是实打实的名门,众人投鼠忌器,哪怕再不甘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荣海安笑而不答,浦嘉木只以为她默认了。
出了酒吧大门,浦嘉木立马像个缺爱小孩般,反复提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荣海安一时甩不掉,索性带着兜里的三瓜俩枣,去便利店给他买了桶泡面。
热气蒸腾晕涌。
隔着淡淡水汽,浦嘉木看见转纵即逝的温和笑脸。
他在心里暗暗腹诽,自己在家里什么珍馐美馔没尝过,却没想到,如今竟被一桶廉价泡面拿捏得死死的。
等他吃完,荣海安说了句‘生日快乐’,而后不等浦嘉木挂上笑脸,便又石破天惊地补充了句:
“我们就此别过吧。”
短短几秒钟,浦嘉木的表情实现了从自得到错愕,再到愤怒和不可置信的过程。
他猛的拍桌而起:“你什么意思?!”
“哦,就你理解的意思呗,还有,友情提示,离你的那几个朋友远着点……”
荣海安做足了渣女姿态。
“要你提醒!老子缺你那根烂黄瓜吗?!”
临走前,他还在放狠话:“你等着,荣海安你给我等着!”
徒留荣海安承担店员隐晦的目光。
她倒是脸皮厚得很,面色无异地表达被金主甩掉,夜不能寐,以至于需要大量安眠药的诉求。
待完成这一切,荣海安不紧不慢地吃了屉小笼包,踱着步子,径直往江边去了。
暮色沉沉,江风裹挟着潮湿的水汽,一阵紧似一阵,迅猛又急切。
她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