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少些麻烦。”
沈宴淮酸酸地说:“小鹤对这位医师属实了解……看来我的确是个麻烦。”
玄露手心贴上沈宴淮额头,这也不烫啊,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
她再次叮嘱了一遍好好待在这别乱跑,虽说这附近的魔物不知什么原因都不见了,可万一倒霉就遇上了呢?
望着玄露离去的背影,沈宴淮轻轻地叹了口气。
身后,一抹淡蓝的身影缓缓从暗中走出来,正是长弈。
长弈用复杂又欣慰的目光看着沈宴淮,“那位白鹤姑娘当真化为人了……敢问尊主,既然如此,近日可有登上魔尊之位的打算?”
万事俱备,如今也该干正事了吧!
然而沈宴淮连目光都未分给他一毫,道:“做好我交给你的那些事就好,其他不必过问。”
长弈:“……”
他想想方才玄露毫无察觉的神色,开始对尊主能否抱得美人归产生了深切怀疑了。
……
百草庐。
玄露望着门上悬挂的古旧木板,心中对这么快就来到这里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
在她心中,此世若是能与对方再不相见,才能证明她改变命运改得很成功吧……
玄露定了定心神,轻轻叩门三下,随后又想起她如今与嵇苍还未见过,定下的暗号自然也不成立。
她静静站着门外,猜测等下会看到一张冰冷还是疲惫的脸。
但开门的是一颗人参。
准确的说是一颗人参精,半人高,人参的外形,用那不知是不是眼睛的秧子打量了她一眼。
玄露的心沉了下去。
看来,她来的不是时候。
这颗人参精是嵇苍的仆从,专管这座屋子的日常杂务,嵇苍喜静,它平日便不会出来,但只要它出现,就意味着嵇苍出门采药去了。
至于出门的时间,几个时辰,几天,甚至十几天到一个月,都有可能。
“姑娘,你是不是敲错门了?”
人参精声音并不年轻,但玄露从不怀疑它的精力——她见过这东西举着锄头怒垦两亩地。
听见这如此直白的不愿被打扰的话,玄露也十分直白地道:“我找嵇苍医师。”
人参精一顿,似乎是觉得很少听见这稀奇的话语,道:“姑娘来得不巧,嵇先生前几日出门了,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说罢,它自觉解释清楚了,后退一步就要关门。
然而玄露一手撑住了门板,人参精怎么也关不动。
玄露一边扫视屋内的情形,一边道:“事出有因,我急需一些药物。”
她刚才想了想,嵇苍不在也无妨,解毒的药她自己配也可以。
就是这次可能要与嵇苍结怨了。
玄露推门而入,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径直走向放药的柜子。
人参精被她土匪似的做派惊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两根腿颤巍巍地倒腾,“你、你要作甚!”
玄露飞快地拉开那一个个抽屉,视线在其中扫荡:“我自会与嵇苍医师解释赔罪,你不要管。”
说着,她抽了五张旁边摞着的桑皮纸,精准地抓取盛在一个个木盒里的药材。
旁边的人参精看得快哭了,什么叫它不用管,嵇先生回来把它切成参片怎么办!
来向嵇先生求医问药的魔和妖多了去了,可哪一个不是卑微恭敬说尽好话,像这样硬闯进来拿药的,还是头一个!
人参精欲哭无泪地看着玄露抓药,尽可能瞪大眼睛,试图记住她都带走了什么药材。
但看着看着,它就惊异地发现,面前少女的动作和拿取药材的顺序习惯不是一般的眼熟。
就像是……嵇先生亲自教出来的一样。
人参精为自己这个结论感到莫大的自责和愧疚——这人都上门来抢了!它居然还把她和嵇先生混为一谈!!
在人参精僵直在一旁的时间里,玄露已经打包好了五副药,又顺手抽了根麻绳将它们绑在一起。
人参精看直了眼,这打结的方式也是嵇先生一直用的!因为十分独特,它惯以为除了嵇先生没人会用,怎么,怎么……
它磕磕巴巴,“你、你……”
玄露回头看了它一眼,安抚道:“你只说是我来抢的,你拦不住,他不会怪罪你。”
人参精:“你莫不成是嵇先生的——”
学徒?如此胆大妄为,不像;仇家?哪有仇家有嵇先生这么多影子;那就只有……
人参精顿时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它跟随嵇先生百年,竟没发现嵇先生何时解决了婚配问题。
它大声开口:“嵇夫人!您若想要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