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两个人睡一床,把被子叠在一起,就当成双层棉被,两个人挤在一个被窝里,就这么凑合过了一个晚上。”
她脸上浮现出一丝怅然的笑意:
“真是冷啊,冷到头昏脑胀,可是又不能把脑袋蒙到被子里。”
“唉,其实那个时候我还很生气。但现在回想起来,好像那才是我最开心的一天,至少是记忆里最温暖的一天。”
“我还记得,那晚你跟我挤在一张被窝里,你也不肯和我说话,转过身背着我,睡着了以后又被冻得哼哼唧唧。我心想,你这个大倭瓜,真是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
郑忻忻笑了笑,继续说道:
“那种感觉可真奇怪呀。我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形容。怎么人会在最苦的时候,反而觉得最快乐呢?”
“就记得那晚,我像是一个扇贝,就这么被迫着向别人打开了我的壳。从此以后,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说完这些就不再言语,闵行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在她身旁沉默着躺着。
或许是天气实在太热,闵行最后才试探性地开口:
“好像热起来了,我们要不要下山去吃个饭?”
郑忻忻摇摇头,还是没有睁眼:
“不,我们在这里等4:00的太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