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浴袍躲回卧室了。
刚才的那一幕幕就像蒙太奇剪辑一样,不时地在她脑海里放映,臊得她脸滚烫。
随遇只好打开吹风机,开了最大档位,徒劳地想用机器的声音盖过内心的躁动,也试图用人工造出来的暖风吹散所有的羞赧。
过了一会儿,她又将档位调到最小,涓涓的风声如水流,好像真能抚平她心绪上的错乱与褶皱。
直到,那厮洗完又大喇喇地闯进了她的卧室。
随遇刚好也将头发吹干到七八分,关了机器,开始撵人,“你都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还不快走?”
“我大老远跑过来的,你就不能留我一宿?”傅竞帆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将她从梳妆台的椅子上挤下去,开始和女孩子一样认真吹头发。
随遇怀疑他是在故意学她。
无论她说什么,傅竞帆都夸张地说,“啊?听不见。”
主打一个全障碍交流。
但明明,明明她的吹风机是静音型的,根本没什么太大的噪音。
这种情景下,一个扯着嗓子喊,一个假装听不见,也分不出来他俩到底谁更显得像个傻缺。
傅竞帆的头发跟他这个人一样也显得极度嚣张,洗完吹完的发型依然桀骜不驯,但有一种凌乱参差的野性美。随遇瞪着他心中暗自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