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的宫女收用的。
五官不过淡淡,但脸上带笑时却自有一番温柔,身上衣服的颜色略显老气,但料子看上去倒是不俗,“婢妾姓春。”
互相见过一番,孟初坐在了正榻右手下第二个位置,昨日香兰与她大概说过,府上有两个侍妾,和加上她算三个良媛。
坐下后她就专心致志的捧着茶发呆,没再出声,倒是余光扫到许侍妾往她这看了几眼,孟初只当她是好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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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孟初带路的婢女走后自然没有还去门口,她今早就是为了这个第一次请安的孟良媛才在那候着罢了,谁没事去院门口喝西北风。
她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屋里打盆冷水精神精神,墙边的连翘朝她招招手,“栀子,快来。”
栀子走过去瞅瞅她,“你定是有事要问到我了。”
连翘瞧瞧周围,小声问:“刚进府的这个孟良媛……”
话没问完就被打断了,“这话是你问还是哪位姐姐问?”
这话说的,连翘瞪她一眼:“我问这些做什么!……自然是紫藤支使我来。”
紫藤是皇子妃身边的陪嫁丫鬟,在府里也是有头有脸的,皇子妃深居简出,常常有事只让紫藤吩咐下去,又或是让身边的卢嬷嬷出面,至于来问孟良媛的事,栀子只一想便觉得,不会是皇子妃的意思,八成是紫藤自己的盘算。
心里想了一圈,栀子面上也没露出什么:“我身为奴婢的哪敢去打量良媛,但只远远一瞧,不论容貌,单只说姿态气度,便能压许侍妾三分。”
连翘一下子睁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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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孟初喝了半盏茶,另两位良媛才到,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三人便只是简单通了下称呼。
陈良媛坐在她上首,两人对了下眼,都笑了一下,孟初催眠自己,就当是开学见新舍友了。
这时一个小丫鬟从正堂后绕出来,“皇子妃到。”
孟初跟着陈良媛与杜良媛起身,屈膝蹲下。
许侍妾和春侍妾则是双膝跪地,半坐在小腿上,自肩背到颈微沉。
“免礼,都坐吧。”
孟初坐回去,只觉一阵檀香从正榻处传过来,皇子妃这是早起便到小佛堂礼佛了吗?
六皇子妃着一身竖领对襟长衫,衣摆上绣着暗色的鸾凤展翼图,衣服上压着一串碧绿的珠子,右手无名指戴着一个红宝石嵌金戒指,发髻左右各簪一对牡丹金头双珠钗,正中则是一套银珠花树流云钿。
她眉微压,眼如冷月,脸上不着脂粉,唇色发白,她一眼就看到了孟初,语气倒是温和许多:“这位是府里新进的孟良媛,以后你们都是一个府里的姐妹,要有互顾之情,不得多生事端,坏了府里的风气。”
孟初上前行礼:“嫔妾谨记。”
“陈良媛和周良媛都是府里的老人了,你若有何不解,尽可以去寻她们。”
“是,劳烦两位姐姐。”
紫藤举着托盘到孟初面前,上面是一对银镀金的并蒂莲花钗,一对碧玉的镯子。
这便是皇子妃的赏了。
陈良媛和周良媛各送了一个银簪子做见面礼,样式中规中矩,但拿到手沉甸甸的,融了打成银锭子还能有好几个呢。
孟初一一谢过,又坐下听陈良媛和周良媛互相搭腔说了几句天越来越热了,皇子妃就淡淡的说让针线房预备着可以做夏装了。
她本以为跟开会一样还要几个来回,结果没一会儿皇子妃就让她们回去了,看其他人的面色,显然皇子妃平日就是如此。
许侍妾和春侍妾住一个院里,回去时正遇到许侍妾身边的夏荷拎着膳盒回来。
许侍妾原本就心里憋气,这下便直接骂出口:“不三不四的东西!主子不在便懒成这样,什么时辰了才回来,今日你便好好饿着!”
夏* 荷被骂的脸煞白,但也不敢在她面前掉眼泪,想说她是迟些拿等许侍妾回来便能吃到热的,却一个字也不敢为自己分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春侍妾叹口气:“咱们刚从曲梧院回来,你又何必如此,传出去皇子妃那里,你又能得什么好?”
许侍妾死死地压着声音:“皇子妃?她眼里可没有咱们。”
后院里就她和春侍妾去给皇子妃请安最勤,但十次里有一次能得见就不错了,那还得是和周良媛她们遇见了。
良媛按规矩定的是四位,她万般筹划,不知撒了多少银子给曲梧院里那些丫头,就想着哪个能在皇子妃面前说得上话的提她一嘴,不想竟然直接来了一位孟良媛。
想也知道,这剩下的良媛之位,怎么也不会晋个侍妾上去了。
“我不甘心,如今她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