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搅和凉了,她娘当时气得要把家里那些道袍都烧了,但说来也奇怪,顶了她爹升官的那个人,官位都没坐稳,就被查出来贪了不少银子。
虽然当时孟知少以此人证明自己做的没错,但孟武氏对他只冷冷一笑,“可别把没了门牙当吃墨,你也不知有多少脸面,几个兜子装的本事,这么多年你贪了几个铜板,拿几张宣纸回来都要你命了!”
既然劝说没用,孟初就让人好好将他爹送去清成观待着,“丰谷,你随着去,让怡兰给你拿荷包,到那记得给香火钱。”
“是。”
赵祈虽然说是在庄子上游玩,但其实每日还是要有两三个时辰在书房待着,偶尔还抽出半个时辰去抽查孟止他们的功课。
孟止的聪明他早已是心中有数,但侯白年却让他心中叹了不少可惜。
“若说孟止颇具天资,侯阁老的这位嫡孙,便是智多近妖之辈。”他所知道除侯白年外,在这个年纪能将晦涩难懂的古书籍看透,并且在民生商事都有自身见解的,唯有如今父皇的心腹永亲王叔。
只是永亲王叔中途丢了书去习武,这才让朝中渐渐淡忘其少年时的聪慧。
孟初对这个被孟止带着,一起离家出走的侯小公子心有愧疚,何况他名白年,和满年有一个字相对,更是缘分,“他身上的病,御医治不好吗?”
“侯阁老费尽心思,连皇上也垂问过,太医院那边还有他的存档,可惜一直不见成效。”赵祈有些话不好直言,侯白年的病与太子几乎是无有差别,这些年来,太医院凡是出了什么新的法子,总是得先在侯白年身上试一试,然后才敢用在太子身上。
说得好听是皇上恩典,说得难听些,就是拿老臣的嫡孙当药人,侯阁老如今对朝堂之事淡淡,一方面是年纪到了,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因皇上所为而心凉。
太医院不是无能之辈,孟初自己就用过不少出自太医的药丸子,几乎是药到病除,她苦药都没喝过几碗。
“好在听孟止说,侯阁老并没有让他去科举之意,不然更是耗费心血。”从某方面说,侯阁老真是开明,若放到其它府里有这样的天才,就算是命不久矣,也要去夺一个名头回来光耀门楣。
赵祈叹一声,“只愿咱们的满年,此生平平安安。”他低头将她耳边的发丝拢好,看到她光洁的耳垂,突然心中一动,“栖栖,你既然戴不了耳饰,那留着又做何用?”
这话问的是莫名其妙,孟初就随口回道:“留给满年,他想用来做什么都行。”给她娘也行啊。
“得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你不想着把东西留给他?”
“这东西又是指什么?”
赵祈顿了一下,“换个说法,是你只把耳饰给他,真正贵重的都不给。”
孟初蹙眉想了一会儿,他这样问就只是想问一个可能性,她便只用常人的缘由来回,“要么是有其它孩子,并且是十分偏心。”
“是哪怕没有别的孩子,你也不会给。”
“那就是……发现不是亲生的?贪赌了?染芙蓉膏了?”
这话是越说越离谱了,赵祈失笑,他也是被三哥的事困了太久,实在查不出个头绪,这才想从栖栖这得些听听。
三哥和四哥绝对是父皇的亲生子,且不说他们兄弟几个都有几分相似,皇宫是什么地方,他们这些皇子出府后再进去,都得拿腰牌,宫里的娘娘身边更是一刻都离不开人,就像是在府里,多得是下人想寻个机会给他和栖栖表忠心,哪有能独自的时机。
何况依着父皇的手段,真要是有这种丑事,三哥根本活不下来,更别说贺德妃如今还好好的在那,日日与太后请安。
那藏书阁下面那层禁书,又会与这些事有什么联系?
见他敲着桌子,似乎想事情入了神,孟初也就没扰他,顺手拿了本书翻,书是赵祈从书房带来的,是先帝与前朝打仗时的战记,文字晦涩,她把那一页从头到尾看了三四遍,才勉强看出个意思来。
这页写先帝是多么多么勇武,他为了让跟随的将士安心,特意把自己的妻儿都接到了军中,以此上下一心。
“怎么翻这个书看了。”
“先帝当年,真把妻儿都接到身边了?”写本朝事迹的书,孟初实在很怀疑这其中虚实各有几分。
栖栖竟然还真看进去了,赵祈也没想瞒她什么,“说是接到身边,也是凑巧,当时皇祖母就带着先帝的三个孩子去寻他,先帝便顺势而为了。”
古往今来,原配做了皇后,还能长寿到这个年纪的,实在是不多见,皇家的事都藏一半,哪怕孟初自小生在京都这天子脚下,那也是一问三不知,进善郡王府前,她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