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倒是有模有样,口齿清晰。”
“她就剩个嘴能,平时皮的不得了,街坊都说该是个小子,错投成了姑娘。”
那夫人越看孟初越喜欢,雪白干净,五官也出众,只遗憾自己儿子已经定了亲,不然非打听是哪府里的才好。
孟初没吃完的炙烤鸡肉被陶姑姑收到油纸里,孟武氏发话,回家热了给孟知少吃。
手里没了累赘,她就只顾着看形状多样的灯笼了,不远处一座桥上,竟然每一个石柱上都有一个动物灯笼,其中兔子的做得最好,憨态可掬,却又不失灵动。
孟武氏看出她喜欢,便让陶姑姑去问一圈,“夫人,这些灯笼听说是哪个府里赠给坊里的,不卖呢。”
孟初又不是真心理年龄几岁的小孩,不至于撒泼打滚要东西,只念念不舍的多看几眼。
孟武氏干脆牵着她,到桥上看个够,却没想到刚到桥中间,忽然有人喊抢孩子了,孟武氏吓得连忙攥紧孟初的手,却被冲过来的几个人撞到了一边,等她稳住神一看,手里牵着的竟然不是孟初,而是一个陌生的孩子。
“夫人!咱们快去找巡卫!”
孟武氏脸色惨白,“快!快!”
在哪里走散就在哪里等,孟初原本是这样打算的,可桥上人太多了,她又被人群裹挟到了桥下,也怕自己人小,万一遭了什么踩踏可不得了,就老老实实的寻个视野开阔的地方等,双手托腮,坐在桥下的梅花树下。
明明刚吃的肉串,肚子突然又叫了两下——谁让她为了出来吃好东西,晚膳都没用。
孟初偷偷叹了气,眨眼间突然看到面前有一个纸包。
“吃吧。”
面前站着一个身量瞧着十一二岁的少年,披着大氅,鼻尖被冻的发红,偏偏脸上还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我娘不让我吃陌生人的东西。”
纸包又收了回去,但少年也没走,还是看着她。
孟初后知后觉,“你是不是也和家人走散了?”少年勉强哼了一声。
她往旁边挪一挪,“你坐吧。”
于是冷风中,两个人坐在冰凉的石凳上等家人来寻。
“你是跟谁出来的?”
少年似乎不太想说话,但看身旁的小孩戴着虎头帽,年纪那么小,却跟家人走丢了也不怕,还睁着双眼睛亮亮的盯着他,就回道:“跟我哥哥们。”
孟初怜悯的看他一眼,“跟哥哥出来最不靠谱了。”
少年沉默了会儿,“你说得对。”
“小六!小六!”赵禧远远看到人,感觉带着侍卫跑过来,“吓死我了,你怎么到这来了,太——太让人着急了,大哥二哥都要哭了。”
少年冷眼看他,“是你要哭了罢。”
闹着要从桥上走的赵禧嘿嘿笑两下,转头又看到孟初,“哪来的小孩?”
“她跟家里人走丢了。”
“哦。”赵禧指了指两个侍卫,“你们在这守着,等她父母来寻。”
“是。”
孟初坐在石凳上摇着腿,这两个少年一看就家世不凡,侍卫都一身腱子肉,看来也不是什么拐卖孩子的引头,一眨眼,她面前又被递来一个纸包。
“拿去吃吧。”
看了看少年的眉眼,这次她没拒绝,“谢谢哥哥。”
“小六!”太子得了消息就往这赶,看到人才松口气,“老五,下次你要再拉着小六胡闹,就把四书五经全抄一遍!”
赵祾在旁边黑着脸,“差点都要去找北镇抚司了,我就说不带你们出来。”
少年淡淡道:“又不是我想出来,是二哥觉得法不责众。”
隔着一道河,赵礼和赵禄远远看着,“他们在那围着干嘛呢。”
“快吃,吃完找二哥他们,该回去了。”
赵礼连忙往嘴里塞,他们这趟出来可不容易,二哥和太子事先说了,绝不能吃宫外的东西——这谁能忍得住,刚刚路过一个戴着虎头帽的小孩,手里举着的炙烤鸡肉香的不得了。
等孟初面前的四个少年你碰我一下,我拉你一下的走了,只留两个侍卫,她这才耳根子清净,打开纸包,里面是红彤彤的糕点,没闻出来是什么,尝了一块五官都皱一起了。
那少年怎么买那么酸的酸枣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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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到半个时辰就找到你了,你从来不哭,当时眼泪都止不住,也幸亏有两个侍卫守着你,不然真怕你被拐跑了。”
匆匆十年过去,孟武氏除了发丝间有了点银色,精神却越来越好,说话气也足,脸上除了眼角就没多出皱纹来。
孟初对她娘说的事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她当时好像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