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峄字。杨某不过是常年游走的散修罢了,故而夫人不曾见过。不知夫人可否知道村里可有租赁的屋舍,杨某想在此地落脚数日。”
修为不高的散修。
莫非神子刚降临因此修炼不久?若是这样,把人放在眼前,花上五年时间看着修炼是最好不过。
祝胭想起白日里观察的结果,真真假假的接话:“有些人搬到城里去了,空房子自然是有的……杨大哥既然是散修,不知道是否知道嶂磐山岭的事呢。”
上回祝胭去嶂磐山岭解决了碧眼青蛇,但也只清缴了山岭外围的黑气。嶂磐山岭纵横宽广,地形错杂,黑气遮掩缭绕,里面蛰伏了不知道多少恶妖。
趁此机会,一来试探杨峄的修为;
二来观察他的行为是否跟罪恶簿的数值挂钩;
三来他协助调查府衙命案,虽不至于对她构成威胁,但知己知彼她懒得惹上麻烦;
四来嘛,如果他不愿意解决嶂磐山岭的迷障,便算不得是善人,这样的人不是神子。
一举四得的好事,祝胭抛出了饵。
“哦?杨某不曾听说。”
祝胭嘴角弯弯:“我也是新嫁过来的,听说村子西边有一片山脉,以土地庙为界,往西去便是嶂磐山岭。那里邪门的很,人有去无回的,不知真假。还想问问杨大哥作为修士是否知道其中缘由呢。”
嶂磐山岭。
杨峄默默记下这个地名,莫非与这次的命案有关?
“敢问夫人,嶂磐山岭离这里相距多远?杨某前去勘探一二便能知晓。”
鱼上钩了。
杨峄的确是个热心肠的人。揣着坏的祝胭在他身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
杨峄和故去的第二任神子应龙很像,他们都是古道热肠的做好事,从不下意识分辨对方是好是坏,就算被算计了也不往心里去。
整天精神奕奕,天生的行侠仗义。
作为没怎么出过门的新妇人,她不能直接告诉杨峄距离多远,心下正纠结要如何自圆其说达到目的,身后的裴守卿找了过来。
“沿着大路往西边去几十里便是。”
裴守卿回答杨峄问话时没有第一时间看对方,他一心拉着祝胭的手,上下扫过祝胭全身,没有发现磕着碰着这才放心。
“阿胭。”
生怕她走丢,见着人了气息才缓和下来,他眉眼弯弯,重新笑起来。
注意到对面男子还未离去,裴守卿收了笑,他侧过身,抬手见礼,举止谦逊温文尔雅。
“在下裴守卿,阿胭是我的妻子。兄台若有其他疑惑,裴某可以一并相告。”
“啊,无事,无事,裴兄有礼了。”
杨峄摆摆手,人家丈夫维护妻子的姿态很明显,他要是看不出来不识趣,也枉在世间行走多年。不便多说什么,打着哈哈也就过去了。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注意到祝胭姣好的相貌,平日痴迷修道,外貌皮囊于他而言都是虚无的浮云,没想到今日遇到的两人,真是珠联璧合的登对。
杨峄笑声爽朗,不拘小节,让人一眼便觉亲切。
祝胭不知觉的嘴角上扬。
一直关注妻子的裴守卿低眸,沉默的用大手牵上她,紧紧包裹住祝胭的柔荑。好似急于离开此地一样,他立即向杨峄告辞。
“已至晌午,家中还热着饭,裴某和阿胭便先行一步了。”
“好好好,裴兄请。”
杨峄让了路,心里想着房子的事,和两人打过招呼也去寻门路了。
裴守卿牵着祝胭回家,没察觉手劲比以往要大些,一路往前闷声走路,一直没说话。
走过石板桥就快到家了,祝胭在桥边的柳树旁停下。
“守卿,怎么了?”
牵着她的手力气很大,她手掌泛红,被他握得很紧。祝胭停下,裴守卿慢半拍,也停了脚步。
“啊?”
他好像在想事情,叫了几声才回过神。
低头看到祝胭手上的红印,惊讶的退后一步,他连忙松开祝胭的手,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
显眼的红色印记像一记耳光,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怎么……
怎么伤害到阿胭了……
他真是该死!此时此刻分外厌恶自己,他后悔莫及,小心翼翼牵起她的手,赎罪般捧在手心哈气。
“阿胭……对不起,我、我弄疼你了。”
难过如潮涌,他脆弱的样子好像是被浪拍碎,留下支离断裂的残骸。
祝胭看出他的异样,还未开解。身后不远处传来说话声,有人要过来了。
祝胭反手牵住他,拉着他径直进了家门。门砰的一声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