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后悔过来拿?”
祝胭抛出一枚篆刻精巧的收纳戒。
戒指咚的掉在木板上,翻滚几圈落进衣服堆里。
乾坤戒用不了,她目前没法给更多,已有的财宝还是从新皇势力中抢来的,除了用于军事的必要开支,能给的她都给了。
“若是嫌少,你们不是废了宗主,当初我交于他不少宝贝,你尽可取回。”
“你知道我不会为了这些……算了。”
裴守卿扬起笑,那头祝胭已经背过身不再看他。
笑容还未成形又消减下去,裴守卿甚至在想,他情愿祝胭一直掐着他,哪怕是厌恶、不喜、怀疑,什么都好,只要眼里有他,他就能从苦涩里尝出几分甜来。
“阿胭,是我不好,休书我至今没拆,你收回好不好。”
裴守卿牵住她裙摆的一角,动作卑微小心,却不能轻易拽掉。
“再不相见的话是我急昏了头神志不清乱说的,阿胭你就当没听见,如何罚我我都认的。”
他低到尘埃里,祝胭生出一股拥他入怀的冲动,却很快被冷漠的浪头冲刷掉。
“既是不为财宝,覆水难收,你自离去。”
散汗易冷,祝胭身上只余下贴身的小衣。
见裴守卿不愿离去,她也不多说,直接抽出一条麻绳把人栓在木架旁,拿腰带覆住他眼眸绕到脑后系紧。
屏蔽视觉,其它感官便会放大。
衣物落地的轻柔摩擦声、脚趾踏入水中的清响,随后水声晃荡,有潺潺掬水、布巾拂过肌肤淌下的水珠、手臂搭在木桶上的轻微磕撞。
他有些受不住,脑中回放曾经他们共浴的记忆。飞霞漫上脸,他不自觉夹住裤膝,藏起蓬勃的湿意。
“皂角给我,在你左手旁。”
绳子不够长,祝胭只绑了他一只手,右手反折在身后捆得牢固,他左手正好能够得到小几上放置的皂角、胰子、香泽、沐盆、呈热水的铜壶、浴瓢等。
递上皂角,僵硬的关系似乎裂了缺口,他抓住缺口冲出来,企图撕大、撕破,再不要困住才好。
裴守卿看不清,耳朵却灵敏得多,他拿起浴瓢为浣洗黑发的祝胭浇水。秀发过腰,有他从旁协助好洗许多,祝胭由了他去。
有一就有二,尽管姿势别扭,绳子磨得他手腕红肿他却甘之如饴。
“再过来些。”
水浇偏了,祝胭牵住他手腕往正确的位置移动,触碰的肌肤烧出火来,体温高得吓人。
“……阿胭,解了我吧。”
他难受得咬紧牙关,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水雾蒸腾像关在蒸笼里的包子,热得不行。
“放你出去被他们抓?”
祝胭听见严查的风声,直到他今日现身猜想才落到实处。不捆住他任由他在风泠关乱蹿的话,被风桑蕤的人抓住还好,若是引来新皇的人得不偿失。
“不、不是……”
两个字说得艰难,他忍得格外辛苦,尾音带着气息不稳的颤,连自己都听不下去。他闭上眼睛,低垂脑袋,下颚紧崩。
“让我伺候你,好不好……”
祝胭被伺候得舒心,她只管仰躺着,秀发有人细细清洗,留下清爽的气味。脸上敷了薄如蝉翼的面巾,从玫瑰中提取的花露精细的滴灌其中,滋养肌肤。
一堂澡洗尽,裴守卿呆在浴房许久不出来,祝胭侧窝美人塌,闻着花香,疲乏在此刻一扫而空。
他不发疯,倒也还算不错。
“胭儿姐姐,叫我在春风苑好等,想来得我亲自来请,你才肯赴宴。”
风桑蕤没敲门,堂而皇之的进屋,就坐在祝胭侧边,他拨动盈盈耳坠,就要去牵祝胭起身。
此时,浴房哐当传来突兀响声。
“谁!”
第92章 把她还给我!
“没有谁, 走吧,去晚宴。”
祝胭拉住探身查看的风桑蕤:“麻烦你办的事如何了?”
风桑蕤心有不满,里头肯定藏了人。
他盯着祝胭的眼睛片刻, 后退一步,摊开手笑笑, 顺着她的意思朝外走。
“解救幼妖共十二只,六只小灵鹿、三只小狐妖、舞蝶两只,还有……还有两只鲛人族。
若是……小灵鹿更便于……好, 我去安排……”
空旷的水域里,交谈的声音渐行渐远。
浴房内,男人恨恨的把衣物扔进澡盆, 冷着脸坐下挽起袖子,他将自己和祝胭的深浅色衣物分成两摞, 抹上皂角开始搓洗衣服。
晚宴、晚宴、晚宴!他们都多久没一起吃过饭了,这儿的厨子有他做饭好吃吗?姜丝和蒜有人会为阿胭挑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