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去帮阿胭出气了。
你还记不记得水月洞,水月洞管事的其实就是慕容桦的好友,那日.你不见我寻了好久,偏偏它知道消息却不告诉我,阿胭,你说它是不是特别坏。
我没有杀它,不过就是剁碎了一只手,也没完全砍断,我手下留情还连着筋呢,结果它还不领情非要我杀了他……阿胭,我是不是特别善良,会不会太仁慈养虎为患啊……
要不我去杀了它?但也太可惜了,它还没受一万一千道生刃呢。”
裴守卿依在祝胭怀里,他将碗内剩余的汤水一饮而尽,凑到妻子嘴边求吻,一边吻着一边渡水喂她。
看,阿胭是接受他的。
手指停留在她额头磕碰的淤青上,裴守卿反手击碎千年寒冰铸造的水晶灯盏。
伤害阿胭的东西,都不该完好的存活在世上。
裴守卿的目光幽幽然爬上祝胭心.口。还差一颗内丹就完美了。
“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把妖丹还给你,* 阿胭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心里难受。”
他突出蛇信子一般的嫩红,一点一点舔舐啃咬,好像如此做法就可以在她胸.口印下一颗妖丹。
裴守卿心头浮上嫉妒,他盯着自己的牙印眼中冒出妒火。
凭什么它就可以待在阿胭身上了?
他难免思绪,或许可以把他自己炼成一颗妖丹,这样就能一直一直活在她体内,守着阿胭跳动的心脏到天荒地老,未尝不是一件令灵魂都兴奋到颤抖的事情。
“阿胭,我想……”
裴守卿觉得可行,许多器灵可以活在主人识海内,为什么他就不能让自己活在阿胭身体里呢?他们就可以永远永远都不分开了。
裴守卿滑腻得如同一尾光溜的蛇,他褪.去无用的皮钻进温暖潮湿的巢壁,紧紧贴着,炙肌摩擦找到逼仄窄小的归宿,他全须全尾懒洋洋窝在对方怀里。
只有她可以疗愈,只有她能让他的灵魂找到安息之所。
脊椎震颤,蹿上天灵盖的是久违的亲昵,他不愿意动,窝在她身体里什么也不做已然是最大的奢望。
祝胭大多数时候都是宠着他的,久别重逢,慢一些也无甚所谓,半边身子压得微麻,她才朝里偏转一点,手指触碰下轻微抖着,似欢愉、似妙呓,是欢喜的布谷鸟,颤.动颚下晃成柔软的一团绒毛。
一时半刻结束不了,祝胭身子虚容易乏累,她拥住对方,在近乎磨洋工的频次下舒服得再次睡去。
快.慢有度,慢有慢的绵延,慢有慢的好。
想要将自己炼化成妖丹的想法深深扎根进裴守卿心里,没什么不好,他可以选择自己的活法。
得找点法子,总有法子。
他不要一个人,永远也不要。
第98章 数万年来第一只
埋了整夜, 动上一动立马被箍紧,男人恐惧她离开,松开一分一厘的反应这般大。
“起夜。”
也不嫌累得慌, 祝胭推搡他,胸膛按下的触感比之以往还要瘦削几分, 也不知上次好好进食是什么时候。她听不清却并不妨碍她说话。
“守卿,对自己好些。”
“……”
男人舍不得出,倒不是生了龌龊心思, 他细微感受到每一次跳动下带来的紧缩感,他是活生生在属于她的世界里扎根、生长,子民是没办法安然离开故土的, 它眷顾、不舍,却因为不可抗力不得不一步三回头, 直到城门将它拒之门外。
扶着妻子重新躺回床上,裴守卿掖好被角贴着她,二合一带来的共鸣让他上瘾。
“你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
寄生的关系, 没了宿主可怜虫没法独活。裴守卿没告诉祝胭,她从前“假死”的当天, 他就要随她去的, 是恨让他活着, 熬过每一个思念她的黑夜。
等到失而复得, 温存没几天又闹了嫌隙,裴守卿更多的是恨自己, 他早该强势些, 早该清除障碍的,无论如何也不该让她受那样的罪……
裴守卿扭曲成可怖的模样, 脸颊窝靠女人芬香的怀里,白黑交织的发藏起他的阴暗,女人指骨凝脂玉露般滑腻,只有裴守卿自己知道,他是如何将一根根残骨恢复如初的。
没办法接受世间的无常,裴守卿构建起一片自己可主宰的天地,他创立无常殿,专干索命的活计,没有人可以再伤害阿胭,再破坏他的小家。
每逢想起祝胭的伤,他对三界的恨意滔滔不止,他病入肺腑根本好不了。
等等……
“有一味药,兴许可以试一试。”
裴守卿忽然记起周伯给过他一味神药,还妥帖存放于收纳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