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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5

其他出口,只能搀扶着,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

余助理的弟弟余江被猛地撞倒,他很快反应过来,却被人死死压着。

两个被打得几乎爬不起来的人,根本抵不过他。

景屹只能死死压着他,脖间青筋暴起,铁锈味的鲜血浸湿了他的衣服:“快走——”

景嶙这些年一直被关着,手无缚鸡之力,他知道自己留下来只会是拖累。

他只能咬着牙,踉踉跄跄地跑开,可他一回头,就看到男人拿着粗棍,发了狠地打着景屹,汩汩鲜血刺痛了他的眼。

余助理的丈夫回来,见到这一幕,冷声道:“还不滚去把他找回来?”

余江似是有些犹豫:“留一个也行吧?不都是任吟月儿子?”

男人冷笑着:“你姐一尸两命,你现在还心慈手软?管他几个,老子一个都不会放过!那小子跑不远,滚去带回来!”

等余江走后,景屹倒在地上,突然拽着头发拉起来,又狠狠摁着摩擦地面,尖锐的石子在他的脸上磨出血痕,男人动作狠戾地将他踹倒,又捡起那根掉落的粗棒——

“本来只想绑一个,谁让你送上门来呢。”

“我告诉任吟月她两个儿子在我手上,你猜她怎么说的?”

男人疯狂的笑宛如攀爬在他身上的阴冷毒蛇,嘶嘶吐着蛇信子,阴翳的眼里如同淬着冰:“她说——”

“别伤害她的景嶙。”

他一字一顿,伴随着森冷的笑意刺向他——

“她说,景屹随便我处理,但景嶙,你母亲求我放过他。”

“我没记错的话,你叫景屹,对吧?”

景屹喉间涌上止不尽的腥甜,他被男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大脑混沌,意识也快强撑不住,而男人如同一个恶魔般不放过他——

“你把你妈的心头宝放走了,那我只能找你算账了。”

“别怪我啊,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

景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

唇角不受控制地流着汩汩鲜血,五脏六腑,甚至是全身的骨头好像都被打碎,如同被人丢弃的垃圾,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直到,刺眼的光线让他有些恍惚,涌进来很多人,纷杂吵闹,隐约,他还听见了任吟月和景泽良崩溃至极的尖叫声——

“景嶙呢?!我的景嶙呢——”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任吟月尖锐的歇斯底里如同一根针刺进他的大脑:“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为什么会是我的景嶙!”

.....

景嶙死了。

在逃离途中,被余江追上。

这些年,他被拘禁,不见天日,根本反抗不了余江,被抓回去的途中,他被余江失手一推,整个人被树枝贯穿,腰腹血肉模糊。

本该当场毙命的人,却撑到了警方来临。

任吟月的尖叫,陌生的呼喊声,他耳鸣嗡嗡,瞳孔放大,逐渐感受不到了心跳声,鲜血沿着他无力的身体滴滴答答,将他染成了一副极具冲击力的,令人心颤的画。

救援人员明白,他已经没有希望了。

在靠近他时,少年几乎没有呼吸,干涩的唇瓣翕动,鲜血从唇角流出来,喉间溢出模糊的字眼——

“救.....阿、屹....”

一个才刚满十八岁的,本该拥有美好未来的少年就这么彻底没了呼吸。

景屹在重病观察室里昏迷了七天,再次苏醒时,任吟月的尖叫声,歇斯底里的指责伴随着景嶙的噩耗砸向他。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你为什么要回国!如果他没有跟你出去,就不会被绑架!”

“为什么景嶙会一个人在那!都是你!都是你!!”

“你就是个灾星!你去死——你去死啊!!”

他无助而茫然地低着头,双眼空洞,脑海中一帧帧地浮现着有关景嶙的所有。

“我....”他浑身的血液似乎被抽干,随着涩哑的呢喃,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好像在撕裂:“我以为....他能逃出去的。”

“我只是,我只是.....想祝哥生日快乐.....”

任吟月受不了刺激,当场昏迷。

在这期间,著名音乐家任吟月痛失爱子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景屹无数次陷入噩梦,他想让景嶙快跑,快跑,哥——快跑!

可每次惊醒,他无力倒在病床上,手臂死死压着眼皮,可整个人还是在颤,五脏六腑,甚至是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在叫嚣着疼痛。

任吟月再次清醒过来时,好似将所有一切都忘了,没有了歇斯底里,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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