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格格不入,他要真弄回去摆上,那画面太美了她都不敢想。.幻¨想?姬/ /无~错+内\容_
凌司辰看起来却全然不在意,他接过曾管事递过来的列表单,不紧不慢地看了起来。
这屋内只有马护院最不耐烦,他在门口来回踱步,很是焦躁。
片刻,他似乎终于忍不下去了,道:“你们算吧,算完了告诉我便是,我一个看家护院的,也不懂这些。若是不去吴家村了,我即刻便去衙门报官。”
他刚拉开房门准备出去,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喝止。
“等等。”
凌司辰的视线虽然聚焦在表单上,但这话,明显是说给马护院听的。
“现在去,怕是赶不上吧?”
马护院先是一愣,又急忙解释:“不会,我的马脚力快。现在未到申时,快马加鞭,应该刚刚能赶上。”
凌司辰冷笑了一声,终于抬眸看向门边那人。
马护院被他这般看着,显是不自在,大汉也睁起圆珠一样的眼睛,回瞪着他。¢看\书·君^ ?首+发^
少年便将手中的表单放下,径直走了过去,当着马护院的面将他刚打开的门重新阖了上。
“马护院这般着急,不是去报官吧。”他侧过头来,眼睛锐利得像鹰目,“是去自首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齐刷刷地向门边两人看了过来。
气氛凝滞,鸦雀无声。
岑兰最先说话:“公,公子你在说什么?你想说是马护院他……”
她没将剩下的话说完,是因为看见马护院立在原地,紧咬下唇,一言不发。
本该反应最大的人,此刻却最没有反应。
凌司辰那刀锋一般的目光却并未收敛,他审视着已缄默不言的八尺大汉,继续说道:“昨日你有足足一日的时间逃跑,然而你没有。你良心未泯,自觉愧对岑家,便是打算在帮完这最后一个忙后,去官府自首吧?”
马护院依旧沉默不语,甚至连眼珠也一动不动。/x^g_g~k.s~.~c¢o′m?
其他的人,还处在震惊中没反应过来。曾管事颤巍巍抬起一只手,想要说什么,想了半天却也没说出口。
凌司辰将挎在身后的重物取出,“当”地一声扣在地上。包裹着铁块的旧布条滑落,露出那柄他在坟地拾得的铁刀。
姜小满这才看清,原来里面竟是这么一把又破又旧的刀。她寻见昏迷之人时,他身上的东西除了手中的寒星剑,便是这被他挎在背上、用布条裹缠的重物。只是当时紧急,她也没来得及查看究竟是什么,但感觉应该是很重要才被他背着,所以也一并带回去了。
后来出门的时候,凌司辰还特地问她这东西在哪。要是当时扒开多看了一眼,知道是这么一把破刀,可能就给它落在原地了。
凌司辰之后的一番话,才让姜小满庆幸,还好她没将这玩意扔掉。
“我那日便很奇怪,为什么岑远尸身上会有铁锈,直到后来在堂屋里看见了你。那时我便隐隐觉得有什么很不和谐,看你挥拳之际我便终于明白了,是你的刀——不见了。”
话音落下,屋中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看向马护院的腰间。
这才发现,他腰间一直挂的那把佩刀不翼而飞。
姜小满也开始反思:为什么先前竟然完全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马护院此时咬着的嘴唇开始发抖,粗壮的腕臂连带着双肩也开始剧烈抖动,但他依旧不发一言。
“自我们进山庄之时起,你便一直握着你的佩刀。这把刀都锈成这样了,你却还在用,它对你而言,定有特殊之意义。”凌司辰浅浅叹息,音调从平缓变得狠戾,“可你却用它砍进男主人的身体里,一刀又一刀,砍进骨头,砍得刀口发卷,锈迹沾满尸身!”
“他活该!”马护院忽然爆喝。惊得岑兰身子颤了一颤,还好被身旁的姜小满扶住。
马护院没打算停:“他贪得无厌!屡做假账!愧对夫人!”
他吼完这句话后,姜小满搀着岑兰,面上出奇的冷静。
本以为自己会跟着震惊——杀人的竟是马护院!但扶过岑兰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应当表现得更像个仙门之人。都说“仙门的职责是守护凡尘”,她做不到如凌二公子那般为维护世间奔走斩魔,但起码,她现在能保护身边的岑兰。
曾管事闻言吃惊不小:“做,做假账!?”
马护院咬牙道:“没错,他不仅倒卖夫人的名琴,还在山庄与工坊的交易中作假,私吞账目、瞒骗夫人!”
曾管事慌忙来到账簿架前翻找起来,自从账务之事交给岑远起,他已多年不曾来过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