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妨,那就这样吧。·l¢o·o′k¨s*w+.!c-o′m,”凌北风打断弟弟,“翌日辰时出发。”
凌司辰话未出口,也只得作罢,他的眉宇间有无奈,眼中则泛起淡淡忧虑。
……
姜小满靠在门栏上,心中激动与紧张交织。
明日便要出发了?
岳山之行于她而言,或为生平所至最远之地。
她还从没去过别的宗门呢,却也不知凌家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先前只听闻他们门风严苛、追求仙道极致,既让人感到一丝畏惧的同时又难免充满遐想。毕竟,蓬莱三个赫赫有名的战神,有两个都是凌家飞升上去的。那乾罗武圣虽然五百年前壮烈仙陨,但他的威名依旧流传于世,光耀万代。
反正也睡不着,姜小满便决定再去妙音阁好好练习一下。
依她自小听来的旧俗,凡是这类宗门往来的宴事,少不了宗室子代间的较量攀比,她此次既然跟去,断不能给爹爹丢脸。
因此,这些天她都泡在妙音阁里修习,可那些优秀的师兄师姐却都在那匹山上,根本寻不到人作她的陪练……
她叹了口气。~x`w′d+s*c-.?c?o¢m*
在经过鸣羽庭时,她的余光竟瞥见一缕明光闪烁林间,似黑夜中流转的星辉。一瞬以为看岔了,又仔细确认了一眼,才发现是飘动的剑光。
姜小满心生好奇,悄悄地走进庭中。
月光之下,凌二公子身着一袭雪白紧衣,腰口紧箍,肩披银甲,下摆衬两块雪革。那衣衫贴身,将他矫健的体型和俊逸的线条勾勒得分明。他仙步如梭、轻巧地在庭中游走,手中寒星剑恣意飞舞,刃上光芒闪烁。
每度转身,月色拂过他半边面颊,却见他眼眸微垂,目色凝重。
似有心事沉重,却不妨手中剑意果决。每一剑挥出,皆轻盈而迅捷,忽而如白鹤亮翅,忽而如银鱼跃动,掌中炼气传至剑端,在空中划过留下的痕迹似翩翩飘带,环绕于身。
姜小满看得出神,眼前之人却察觉到了她,停下动作,收剑而立。\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没睡?”
“睡不着……紧张。”
凌司辰略作沉吟,言道:“你们不必跟往云州,若你能说服你爹改道……”
“凭什么?”姜小满打断他,心中莫名生气,“我家每年都要去云州选鸟,现下正是雨燕产蛋的季节……倒是你们,为什么要折道去云州?”
“……”
“算啦,反正你也不可能告诉我。”姜小满扯动嘴角,几分自嘲,“有的人呀,并肩作战一场,却连救了人也不肯告诉对方,一开始的计划也处心积虑瞒着战友。”
“战友?”
凌司辰看着她嘟嘴怄气的模样,目光逐渐柔和,嘴角浮出一抹笑意。
他静静从袖口中取出一张叠好的信纸。
“诡音不是我杀的。有人将诡音的魔丹连同这封信一起交与我。”他还想说什么,但却没说下去,只将那信纸递给她,让她自己看。
姜小满狐疑地接过,这信纸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皱得厉害,倒像是揉成一团又展开的样子。
目光掠过行间,却见其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
【与君之赌约在下已胜之。今予君二择:其一废灵力、弃仙道;其二破此谜题。无论君择其一,在下皆于终点处奉上岩玦踪迹以为犒赏。
幻音迷弦,匣里洞天,
浮山负雪,万卷读遍。
濮阳古道,烟笼水寒,
金风玉露,一晌寻欢。】
最后四行中,前三行都已经划掉,后面似乎还写了些小字备注。
等会儿。
等会儿。
谁的字迹这么丑不说,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这凌二公子要么一点消息不给,要么就给这种惊天巨雷?
岩玦?!
不是那个排第一的地级魔吗?记得那天师兄们的带来的便宜卷轴上,它不是被划掉了吗?不是死了吗?
还有废灵力、弃仙道,怎么想的?完全是侮辱,凌司辰竟然没当场撕掉信还耐心读完了做批注……一点也不像他。
她将信还了给他,连环发问:“这信是谁写的?谁有本事杀掉诡音?还有这个岩玦的消息,莫不是个骗子吧?”
凌司辰轻轻摇头,“魔丹和消息都是真的。你还记得那个百花先生吗?”
“记得记得!”姜小满连连点头,“那个跳梁小丑,外行游道,贼眉鼠眼、油嘴滑舌的家伙。你难道觉得是这信是他……?”
“他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