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大漠人特有的幽蓝之光,顾盼之间、娇媚动人。.d~i\n·g^d?i_a*n/k′a.n.s¨h!u~.~c+o*m¨
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男子,面纱下的唇角则清浅一笑。
“鼎鼎大名的‘斩太岁’尊殿,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竟如此戒备?”
凌北风不理会她,手中却微微施力。
女子轻嘶,吃痛后,只得乖乖回答他的问题,
“奴家乃是大漠人,此番来找尊殿,乃是有要事相告……”
凌北风不接她的话,默然审视她半晌。
冷冷道:“为何我见你,却有几分眼熟?”
女子那双漂亮的瞳孔微微一怔。
旋即浅浅一笑,“想是尊殿认错了,奴家此前可从未出过大漠……不过若是尊殿来过这边,那便说得通了。”
正巧,凌北风此前斩灭悬沙,确实是在大漠。
斩完魔后,他与玄阳宗诸众也确实在周围城中逗留了数日。
趁男人思索间收力,女子迅速将细腕缩回。*s¨i¨l/u?x_s?w·./c?o\m~
黑衣青年眼珠微转,似是不再纠结于这问题。
也不浪费时间,直切入主题:“东西哪来的?”
舞女眼波流转,“在芦城,有两个男人,拿此物与奴家换了三件法器。”
黑衣青年闻言,眼中起了一丝警觉。
“芦城?你去那地方做什么?”
芦城乃大漠最西地的边陲城镇,其间黑市泛滥、异教喧嚣、鸡飞狗跳、肮脏龌龊,为仙道正途人士所不齿。加上周遭噬魂沙肆虐,修者受其影响不能御剑,呆久了还会染一身疾病,故是除非必要,没人愿意去那个地方。
更主要的是,甚至连魔物都嫌弃此地。至少五百年间,人间从未爆发过魔灾的地方不多,其一便是这芦城。
这女子却说岩玦的角片出自此地,当真是有趣。
舞女垂下眼眸, “家父重病,奴家不得已,去黑市上卖些祖传法器……”
凌北风沉默片刻,从衣中摸出那残片,置于女子眼前,让她细看。?求?书′帮/ ¨首?发-
剑眉微抬,“你可识得那物?”
那大漠舞女连连点头,“奴家三世皆通道术,自是认得此乃魔族之物。”
“这可不是一般的魔族。”
“这么说,那人所言果然是真的……”女子低声道。
凌北风眉梢微挑,“那人?”
“黑市上交予奴家此物之人。那人虽身穿黑氅,但一双金亮的眸子尤为显眼,浑身气息极其可怖。更骇人的是,我听见另一个人,唤他……‘君上’。”
凌北风倏然抬眼,瞳孔放出冷光。
熟读万魔卷宗的人,无不知此词意味着什么。更何况,他也曾亲耳听见魔物唤过——
那是在称呼魔君。
双眼对视,鹰隼般锐利之眼对上对面一双灵巧的桃花眸子,那眸子水波潋艳,却带着一丝异常危险的气息。
只是,高大的男人并未将这丝危险放在眼里。
“芦城。”他喃喃自语。
倘若这女子所言非虚,确实有必要去走这一趟。
“家父说,人间要有危难了。叫奴家来岳山之地,拿着此物寻‘斩太岁’。说是您……定有办法化解此难。”说着,又从腰裙中摸出一张叠好的黄纸,“于是,奴家凭着记忆叫人做了幅画像,以便尊殿寻人。”
凌北风接过展开后凝视片刻,眉头微动。
是一个没见过的男子,约莫三十岁,若文士般清秀。
对他而言,魔物就是魔物,扮作何样都不为奇。
收好后,他视线回到舞女身上。
“所以,你便在城中唱那怪异之曲?”
女子连忙答:“岳山千里迢迢,奴家这不是人生地不熟、耗尽钱财,便只能在城里做些杂耍。又怕等不见尊殿,才想着用这般诡异之曲吸引您的注意嘛。谁知恰逢岳山修者,便赶紧将信物带了过去。”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模样形单影只、楚楚可怜。
凌北风紧锁的眉头松了些许。
舞女目中生急,催促道:“尊殿还是快些赶去那边,奴家怕晚了,便来不及了。”
凌北风冷笑一声,“你又怎知魔物如今还在那儿?”
“奴家追去问了,那二人说,还会在芦城待上数月,在黑市换些货物才出城。”
黑衣修士玩味一笑,“你知晓话中之意,竟还有胆子追上去?”
女子撑着地面悠悠站起身,眉目盈盈。
“奴家自幼仰慕尊殿威名,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