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欢声不断。^x-x.k`s^g?.+c¨o¢m/
聊起往昔岁月,聊起梦里之愿如今终得实现。
姜清竹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朗,仿佛岁月的痕迹都被抚平几分。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要如何感谢古木真人,语气中满是感激与兴奋。
姜小满在眼里,心底却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她从羽霜那儿“骗得”了不少信息——蛹变之说、魔族四大神器、大魔的雪山聚集点。
真假难辨,却都和她息息相关。
可她却不想扰了此刻喧闹中透着的、一分难得的安宁。
然而藏在心底,便是对的吗?
“爹爹,女儿有一事想问。”
姜清竹闻言停下话头,温和地看向她。
姜小满便继续道:“若有一人,对我甚好,还救过我……但所有人皆言她是敌人。我该不该相信她?该不该背叛她?”
“这算什么问题,救过我女儿的人,怎能算是敌人?”姜清竹笑答,“但若问该不该相信……你须记得,世间之言,未必皆是真理。\b_a!i`m¢a-s/y+.+c·o`m¢”他厚重的手指向她的心口,“唯有这颗心里的想法,才是你该遵循的。”
姜小满沉默不言,心中自波澜泛起。
继而又问:“还有一人,嘴上说着她是我的敌人,但我心里却觉得她应当也是个好人,至少是个坦坦荡荡的人。我也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吗?”
慈爱的父亲点头,“当然。”
身后,同门纷纷笑言,“小满师妹的直觉,那可是极准的!小时候啊,看人可是一看一个准儿!”
众人笑语连连,气氛愈发温馨。
姜小满看着他们,嘴角也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纵使心中仍有诸多未解之惑,但暂时,暂时——她想先享受这片刻的欢愉。
然而轻松之气氛,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姜清竹使了个眼神,支使莫廉去看看。
莫廉起身,便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位凌家弟子,神色焦急不堪。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探头问询:“姜宗主可在?宗主在主殿有请。”
姜清竹面露疑惑,起身过去,“何事?可否晚些再去?”
待他也至门前,那弟子再次行礼,这次压低了声音:“是急事。是——大魔‘岩玦’现世之事。”
门前两人对视一眼,皆惊愕不已。
莫廉匆忙回头张望一眼,好在其余人都没听见。
姜清竹简单整理一番行装,忙随那使者出了门。
……
宗主离开后,余下弟子也皆聊得有些口干唇涩,纷纷寻水喝。
客院内一时静谧了许多。
红衣少女趁着铃球的光芒仍在,抓紧时间向同门打听起想知道的信息。
余萝倚在躺椅上,慢悠悠地啃着苹果,“怎么忽然想起打听情敌了?”
“……”
姜小满也不辩解了:“想要……知己知彼?”
“有手段啊,小满。”余萝笑意更浓,“不过,我对她了解不多,恐怕帮不了你什么。雪茗,你可知道些什么?”
洛雪茗悠然地沏茶,抬了一眼,“我知道的只有,她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做什么,从不与人交际、十分神秘。”
“不是不与人交际,”余萝翻了个白眼,“是只与凌二公子交际!”
洛雪茗转向一边:“廉哥哥怎么看?”
“嗯?我吗?”莫廉还在想着方才使者传信之事,没料到叫了自己,回过头来,“在聊什么事?”
余萝嚼着苹果:“就那文梦语和凌二公子的事。”
莫廉点点头,思索一番。
“嗯……我一直以为凌二公子与文三小姐关系挺好的。那三小姐对他可是一往情深,每次撞见,不是送饭就是送衣服,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他说着,露出一丝笑意,“看得人都酸了。”
余萝切了一声,“什么一往情深,那叫单相思。”
姜小满正喝着雪茗师姐递过来的茶水,一口入肚,却觉得有些微苦,“比起一往情深,我总觉得她的眼神和话语中,有些别的意味……像是绝望?甚至更复杂一些……”
话说一半,却骤然停住,只因眼前的师兄师姐个个都抬头看向她。
她结结巴巴:“怎,怎么了,为什么都这么看着我?”
莫廉郑重道:“小满,你如今能说这么多话,我有点不习惯了。”
余萝啃了一半的苹果也停了下来,点头附和:“我也是。”
姜小满调皮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