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妇人惊诧, “这么仓促?我们什么都没准备呢,瑶儿也不在。.幻¨想\姬! *首.发-”
文伯远目光深沉,“也不知那凌问天忽然间发什么疯!他这次,竟然给那小子上了锁灵咒,这次怕是真没机会让他再逃了。”
锦衣妇人转眼思索一番,一丝精明的光芒闪过,转瞬之间已然思索定夺。
她轻轻凑近文伯远,压低声音道:“那不正好?总之,于我们有利便好。”她低声道,“他家要处理逆子,我们家,权当帮他这个忙了。”
两人心中也是明了。彼此对望,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且不提皇都那边的应诺,当初文家所收聘礼已价值连城,尔后二公子每逃一次婚,凌问天皆奉上双倍赔礼。嘴上说着不情愿,但收下的珍宝却是心安理得。若这婚事吹了,这些礼物如何还得起?
自是早敲定、早舒心。
文伯远撑着膝盖,凝眉沉思。
这时,那秀袍妇人递了杯温热茶水过来,眼含关切,“伯远,你可舍得?”
“嫂子。+x-k,a¢n+s¢h-u+j_u?n+.~c\o¢m^”文伯远接过茶水,颔首致意。随后思索半晌,叹了一声,“我见语儿对那小子也算痴心,与相爱之人在凡尘安然度日,总好过在这仙门中郁郁无为。”
秀袍妇人也随着轻叹,沉沉点头。
不远处,娇俏的小丫鬟正躲在朱柱后面,偷偷探出半个脑袋,将这些对话尽数听了去。
“小姐……要成亲了?”她一手半掩着小嘴,眼中泛起亮光,
仿佛已然看到自家小主人身穿嫁衣的模样,面上不自觉地浮出喜悦之色。
然而,这份喜悦只在她心中停留了片刻,她便突然记起三小姐临行前的嘱托。
寸光寸金,不容耽搁。
她迅速敛起笑意,警觉地扫视了一圈四周——见院中的人要么聚集在主房前,要么各自忙碌。
便不再迟疑,身形轻盈如燕,迅速闪进小主人的房中。
*
今日清晨,天空尚且澄明无云,万里碧空。·x!j?w/x`s.w!./c\o.m`然而,到了正午时分,浓厚的云层逐渐汇聚。
这云雾之中,两道疾驰的剑影破空闪过。
姜小满怔怔立于剑上,任高空的风拍打着面颊。
她忽然想到来时脚下的景象也是这般,只是那时的岳阳城仍是一片繁荣祥和,而她也怀揣着信心,满腔激情与希望。
虽然那时身旁之人眉间也隐隐挂着些愁绪,但她想着,一定要在岳山上帮他除去这抹愁思。
可是,她却失败了。最终,并没有帮他挪开那重压半分。
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也找不到任何所谓的“突破口”。
说来说去,终究,她只是个局外人罢了。
只是今次一别,也不知下次相见是何时。
又或者——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腰间斜挎的行囊中,装着他那日给的书卷,还有一本舒心茶的手稿……姜小满拨开囊袋,取出手稿,指尖摩挲着发黄的封皮。
昨夜睡前,她便一直在读其中的配方与调法,早已熟记于心,却再也没机会做给他了。
终是轻叹一声。
“雪茗师姐……能否停一下?”
洛雪茗回头看她,“嗯?”
她看着小师妹额间愁绪,始终未忍心叨扰。
纵使万般不解与无奈,她也不能违抗师命。
姜小满道:“我想去一趟岳阳城里,还一样东西。”
这手稿是那老翁亡妻遗物,自是珍贵,而她已经用不上了。
用不上,便还了吧。
修者御剑,一般落于最高处,然而城中的高楼在魔灾中尽毁,重修尚需时日。两位女修落在了城门上。
自城头而下,便是一间茶社。姜小满叫来一壶好茶,为师姐满上。
“师姐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便回。”
洛雪茗却叫住她。“满丫头,别太勉强。”
“嗯。”姜小满强撑笑容。她所隐藏的情绪始终逃不过雪茗师姐的眼睛,不过,她也说不上这股萦绕心头的不安之感从何而来。
“快去吧,给你两盏茶时间。”雪白衣裙的师姐说着,拾起茶碗品了起来。
姜小满点头答应。
……
青石路上,啪嗒啪嗒。
孩童提着笼中雀鸟早跑没了影,脚步声远去,只余下淡淡的回音。
待回过神来时,姜小满才想起此行目的。
顿了顿,继续直奔岳阳书坊方向。
弯弯绕绕几道,又迈步上了那熟悉的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