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做自己的事。-g/g~d\b?o,o?k¨.!c!o*m\他一年不用回来见我一次,也不用为了我放弃独修心法,若是回来还能带回不少魔丹……这世上去哪找比他更完美的丈夫?”
她回过头来,“说到底,这门婚事完全是我在维持,他连装装样子都不肯,让父亲和大伯好几次都气得不轻。于是好了,一起被安排到凡尘去了。我是无所谓,甚至觉得更舒服了,但他就死活不愿意了。”
姜小满一时间哑口无言。
想问些什么,却怎么也组织不出合适的语言,卡在喉咙处,难以出口。
文梦语继续道:“可惜啊,少年意气,心高气傲,终究沉不住气。白白辜负了一副聪明的脑子。”
“少年意气……明明文姑娘也是同岁啊。”
姜小满低声说着,眼眸也随之垂下。文梦语虽与她年纪相仿,却更似历经沧桑,心境比她深沉太多。而自幼在爹爹庇护下长大的她,却总以为宗门外的世界也如家中那般安稳平和。
文梦语又叹一声,“除此之外还有变故——若不是遇见了你,他恐怕也已经妥协了吧。/x~t,i¨a~n\l*a`i/.`c/o,m·”
姜小满蓦然抬起头来。
遇见了她?
文梦语话中之意,再加上古木真人所言,难道说……他对她也是同样的感情吗?
大师兄在书信里说,凌二公子是在主殿公然提出退婚,才遭到惩处囚禁。她原以为,他是为了追求仙途才去如此做,难道竟是因为她吗?
恍惚忆起,岳阳城的高空之上,他曾对她轻言:“等我”。
原来那时,竟是这意思吗!?她为什么当时未能反应过来,未能阻止他做出这般傻事……
袄裙姑娘笑着调侃:“那么吃惊干嘛,你自己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
姜小满抿紧唇瓣,白齿几乎咬破了唇角。
“所以文姑娘对他并无感情,只是想利用他离开文家,对吗?”
文梦语话语毫无温度,“你非要这么说,也没错。·5′2\0?k_s-w?._c!o.m^”
“既然如此,那这婚约就是一个错误。为什么不想想别的办法,而要搭上无辜的人呢?凌司辰的人生不该是你向仙门复仇的一环,不是吗?”
肩上的雀鸟不明白情爱,却被少女震颤的肩头惊得收紧羽毛。
文梦语却不再回答。
她冷笑一声,直勾勾盯着她,目中几分嘲讽与审视。
“你问题太多了吧?现在该换我来说了。”
“?”
“如今你既已知晓原因,也得知了我的身份,那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首先,我绝不会退婚。至于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日后也退仙入凡,加入我们,我全然不介意他纳妾;二是现在就去宣告我的身份,咱们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
姜小满也异常认真起来。
肩上的灵雀见此气氛更是不敢插话。
文梦语先是眉眼一折,复勾唇诡谲一笑。
“你以为我为什么敢对你和盘托出、倾心相诉,不会真以为我们是朋友了吧?”她声音骤然变冷,直刺人心,“……霖光。”
最后两字出口,姜小满倏然睁大眼睛。
“我——”
话还未出,却被文梦语“嘘”声打断,指着她颈肩的饰物。
“灵气由心魄而生,你的灵气既然能复活瀚渊的丹魄,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这心魄都与东魔君千丝万缕。无论你如何逃避,‘心’可不会骗人。”
灵雀终于忍耐不住,怒声斥道:“你这混丫头,竟敢威胁君上?”
文梦语不理睬它,轻然一笑,“老实说,我也不相信强大傲慢的东渊君变成了这副模样,但想了想,若万一玉清门真把你打入地牢,用尽术法验你真身,我又觉得于心不忍。不如咱们,就此和解?”
姜小满被她这番言辞逼得一时慌了神,心跳到嗓子眼,险些喘不上气。
灵雀拍着翅膀,尖喙磨得咔咔响,“君上,别理她,我们……”
“璧浪,你先别说话。”
灵雀乖乖闭嘴。
床沿的姑娘抿着唇,眼神飘忽躲闪,而另一边的袄裙姑娘倒也不急,松弛地靠在墙边,给她时间慢慢想。
姜小满闭上眼睛,竭力让头脑冷静下来。
仔细想,一定有什么关键点还没注意到,一定有什么……
行舟客透骨的恨意如她那笔锋一般力透纸背,她步步为营只为等到婚约实现。如今脱离文家近在咫尺,单凭一张嘴怎么可能说动她松口?更不可能让她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