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茅草, 嘴角扬起一丝嘲弄:“原以为小娘子看中的是荆一鸣那个窝囊废,还琢磨着哪家的姑娘瞎了眼。?比/奇.中!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没想到你相好的竟是二公子, 啧,那倒还成。”
“不许你这么说表哥!”姜小满差点一激动又拔高声音了,赶紧压低,“还有啊,你是不是眼看着炼火星君要飞升成仙了, 才赶紧改口, 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一想起这人之前在凌司辰跟前说的那些话,她依然拳头梆硬。
“炼……什么玩意儿?”
“二公子的仙名啊, 你不知道?”
“真没听过。”向鼎痞笑一声。
姜小满只觉得这个花袍流氓似乎又在逗弄她,一阵恼怒,却懒得再与他争辩。
……
叉着腰上下打量对方,忽然觉得不对。
“等等,你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难道说,你是……”
花袍人冷哼一声,“没错儿,我也是来征选仙侍的。¨b/x/k\a~n.s`h*u_.¨c.o\m.”
姜小满愕然。
“你……你……竟然是竞争对手?”
向鼎闻言,又看她一副窘迫表情,翻了个白眼,“我自是征选北风的仙侍,你想什么呢?”
姜小满松一口气。
“这还差不多。还说谁这么不要脸呢……”
心中却暗暗嘀咕,狂影刀竟然也会征选仙侍?他一向孤傲,明明连协应都不曾需要。
那日在卷宗上看得,仙侍当与主仙同沐龙骨之光,还需与主仙分用仙果……原以为凌北风独修独行,当是极度傲慢又自私之人,却对“狗腿”有些情谊,倒令她几分刮目相看。
花袍人瞥了她一眼,见她出神,嘴角浮出一丝讥笑,“小娘子可知,成为仙侍要经历什么?”
“?”
见她一脸茫然,一看就是毫无概念。向鼎便呵呵笑起来:“什么都不知道就来了?只怕小娘子啊,到时候哭着爬着滚回涂州去!”
姜小满一听,气得小脸涨红,双拳紧握,怒气冲冲地回怼:“少瞧不起人!谁怕谁啊!”
……
她不愿再留在这人周围,便自顾自地在屋中漫无目的地踱步。?5/2.m+i¨a*n?h?u^a+t^a+n_g·.\c¨o-m/
罗袜踩在竹编的地板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可一圈又一圈,仿佛一个时辰都过去了,那道人依旧坐在台子上,竟一动不动。
花袍人依旧嚼着他的茅草,半点不急的样子。
姜小满闲得发慌,又晃得累了,最后干脆走至向鼎身旁不远处,席地而坐,闭目休憩。随口问道:“怎么就你一个?那个黑脸的呢?”
没记错的话,在岳山的时候听爹爹提起,狂影刀是带* 着两人西行诛魔。她倒记得清楚,那日在白崖峰,讨人厌的家伙明明还有一个。
花袍人嘴里嚼着的茅草停了下来,半晌没再动。
“他死了。”
姜小满倏然睁开眼,转过脸去。
向鼎脸上那股笑意也消散了,整张脸沉重不已。
她唇角微微抖动,心里有些乱,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就算对方再怎么讨厌,但毕竟人已经不在了,而且同是仙门中人,此事开不得玩笑。
小声问道:“是……因为诛魔吗?”
向鼎闻言却嗤笑一声,“不然呢?”
他抽出嘴里的茅草,攥在拳头里,眼神冷冷地扫向姜小满,“小娘子莫非以为,诛魔是一件轻松的事儿?头悬在脖子上,随时都能掉下来,可不像某些人,只会空谈大道理,还自以为有几分本事。”
说着,将手枕在脑后,躺倒在竹编地板上,侧过脸去。
姜小满嘟囔:“你在说谁啊?”
她可不是这样的人,凌司辰更不是。
“当然是荆一鸣啊,还能有谁?”
姜小满闻言一愣,诧异道:“表哥?”
向鼎这回笑得更是带着几分轻蔑,嘴角抿了抿,“我讨厌凌司辰,是因为宗主和北风都偏着他。大家谁不是摸爬滚打过来的,凭什么就他受袒护?还老跑北风面前得瑟,嘁……”
他语气漫不经心,眼神却认真起来,剩下的话咬在牙里说得低沉,“虽说如此,他的本事我还是服气几分的。但你那表哥就不同了——像只耗子一样,只会藏头露尾、在阴沟里搞些见不得光的动作,纯纯是个小人。”
姜小满听着不禁有些愤怒:“表哥他干什么了,令你这般说他?”
心想表哥这个人是胆子小了些,可哪有他说的这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