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让我见见凌司辰……不对,炼火星君!”
神女依旧波澜不惊:“凌二公子此番飞升,炼火星君仙职特殊,不带任何仙侍。_小_说*宅· `追¢最.新?章′节¨你此行算是白走一遭,回去吧。”
姜小满听得唇齿微颤,难以置信。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没有任何机会。
心中委屈与失望交织,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痛楚:“既然不收仙侍,为何还允我进来?”
——为什么给了虚假的希望,最后又亲手浇灭?
金翎神女斜睨着少女,沉默半晌,缓缓走近。
她用纤细的手指轻轻勾起姜小满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本君让晓星放你进来,也是想亲眼看看,连不惜动用神器也要与本君作对的少女之心,该是何等珍贵。若是这般不明不白地掩埋,又该是多么可惜。”
那只手从胳膊到指尖都缠满绷带,扑鼻的药味让姜小满几乎窒息。
晓星!?
她听到这里,心中猛然一震。?E-Z_小*说*网+ +首+发^
原来晓星所做的一切,皆是金翎神女的授意!她才是这一切谜团的幕后执棋者!
“让你留在玄阳宗是为了你好。”神女继续说道,“却没想你执着到了这般地步,竟想出个征选仙侍的法子,真是让本君大开眼界。……你和云海那蠢货一样,成天钻着规矩的空子,尽给本君添麻烦。”
“我没想给神君添麻烦……”姜小满顿了顿,眼神坚毅中微有怒色,“神君能否如实告知,为何……要将二公子的随身之物,都放进余烬堂里?”
金翎神女闻言似一愣,随即发出一声轻笑。
手指抚上姜小满的面颊,冰冷而柔滑,动作间带着几分诡异。
“丫头,难得如此喜欢一个人吧?我懂那种感觉,想得到他的每一寸肝肠、每一根骨头,甚至连他的血,都那么诱人……美味。”
姜小满被这番话惊了一跳。
甚至觉得眼前之人不太正常。
神女的手指摩挲到她的脖颈间,长长的指甲抵住了咽喉,锋利的触感让她全身一颤,背脊发凉。/x^g_g~k.s~.~c¢o′m?
一双眼眸凶意毕露。
“但你喜欢的,是不该喜欢之人。若你继续这般执迷不悟,不肯放手……只会带来更多无谓的流血与哀伤。就譬如,那还在涂州眼巴巴盼着女儿回去的老父,恐怕也不希望,最终送回去的,只有一堆余烬堂的衣物吧?”
说着,那手还轻轻扯了一下姜小满的领角,惊得她忍不住往后缩了一步。
金翎神女便松了手,站起身来,哀叹一声。
“回去吧小丫头。”她搔首弄姿,轻轻拭过手背,滑到指尖,竟凭空变出一物。
将将落在姜小满手心。
细看,是一只细长玉瓶。
“若是难受得紧,实在舍不得他,便喝下这个。一切皆空,睡一觉,便能忘得干干净净。”
言罢,金翎神女不再多言,手一挥,招来了几名玉清道士。
便让他们带她出山。
*
姜小满失望而出,步下层层山间台阶时,心中满是迷茫与痛苦。
上山之前,她分明准备了许多话,想着能打动战神,结果却一字未能出口。来时的希望满怀,以为很快就能见到他,如今却怎会落得这般境地?
喉间酸涩难耐,想痛哭一场,却又觉得格外不甘。
可她又能如何?
这可是昆仑山,是仙宗玉清门,是飞升仪典,是金翎神女。
天命昭然,她的挣扎,根本无力改变什么。
——这般喜欢一个人,念想着一个人,竟然成了错事?
几个道人默默跟在她身后,似是明白少女心境,既不催促,也未发问。
姜小满怔怔地走下台阶,紧攥着手中的那细长玉瓶,苦涩与怒火交替翻涌。
忽然,脚步停住,随之是玉瓶狠狠砸下后清脆的破裂声。
瓶中的汤液顺着台阶无声无息地流淌,又浸入土中。
把身后那几个道人都吓了一跳。
然而少女的神情却越发愤怒。
谁要这破玩意儿!就算要回去,对一个人的思念也不是能这般被轻易剥夺的!
仿佛心头冰晶凝聚,姜小满的指间不知何时生出一缕危险的蓝色气焰,缭绕、蒸腾——正逐渐变浓时,却被一道温和之音猝然打断。
——“去了那么久,可有结果?”
那股莫名的气息瞬间收了回去,消散不见。
姜小满定了定神,抬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