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庇佑……”
她语调轻缓带着哀思,再睁眼时,眸中却有一股冷意,“至于羽霜,她知晓利害,和本宫一样,绝无填心之可能。`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言辞凿凿,不容置喙。文梦语自是不想与这压迫感十足的火鸾理辩,再者,羽霜也说过,她那大姐善读人心,没人辩得过她。
便默然点头,不再言语。
随之,前方火焰升腾,明丽的华贵女子再度化回赤红巨鸟,展翅一振,驮着袄裙少女,径直驰翔天际而去。
*
一人一鸟离去后没多久,南边低处猛然射来一道光,直冲向瑶光山巅,与那已立的三道光柱相合。那金柱顶端麒麟的双眼倏然亮起,原本黯淡无光的铜色明如星辉。
打了一天一夜的干雷,这会儿终于消停了。
天色渐明,来自东方的日辉照射而出,洒在金柱顶上,照得柱子通体也被激活一般光芒流转,柱身所雕符文接连而明。
接着,一道无比强劲的结界自柱顶缓缓展开,像巨大的光球般,将整座瑶光山笼罩其间,密不透风,符印流动。+h.o/n\g+t-e~o¨w^d?.~c~o^m¢
此刻,山下已有一人静静伫立,银甲在初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银发战神眉如霜雪,神情肃穆,端立如松,指尖微微发亮,正探查着前方的结界力量。
他是最早到的。
抬眼看向山顶亮起的金麟柱,又瞄了一眼远处的日晷,云海暗自点头:五百年过去,原为五大仙们已经破落不堪,却不曾想这立柱仪典并没有如他所想的延时,甚是满意。
不多时,四个长老领着百来弟子鱼贯而至。
这些弟子都是主岛中地位稍高之修士,他们依令速速排成左右两列,手中掐诀作术,掌心紫黄光芒交错,紫光象征万象,黄光象征人世,此乃最高贵之仪仗。术光连绵,贯成一线,直从结界延至山口伸展百里,修士们卑躬屈膝,迎仙礼仪隆重,气象非凡。
云海战神只恍惚一眼扫过,便见少了几个长老,心中暗道:估摸着是睡过头了。+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罢了,玉清门的人向来如此,毫无作息,骄矜傲慢,比不得凌家半点。
然而这倒不打紧,他也不以为意。
修士们早已摆好了仪仗队列,他也端一副正襟而立的架势,静候那位飞升之人的到来。
可奇怪,等了许久,却迟迟未见那该到的人影。且不说众修士术光久握不散,早已疲惫不堪,连他一直摆个端庄姿势都站得有些乏了。
又过了一阵。
忽然听得远处传来几声钟响,声声回荡,连响了好几下。
那是月离岛的晌午之钟。
众修士依旧俯着身,一个个汗水沿着脸颊淌下,却不敢出声抱怨,只能互相使个眼色。
云海眉头深锁,拳头渐渐攥紧,面色则越发阴沉难看。
几乎在他即将爆发之际,终于,前方远远浮现出一道身影。
黑衣修士披着烈日而来,光线在那高大魁梧的轮廓上勾勒出一圈金边。
云海终是心中一松。
*
脚步声如风过松林,凌北风缓步行来,虽来得稍迟,却不见慌乱。
他只淡然一瞥两列跪拜之影,似已稀松平常,便径直向银发战神踏步而去。
“北风,你上哪儿去了?”云海战神蹙眉,面上不悦之色难掩,“我不是早就说过,辰时你就该到此吗?”
黑衣青年走得近了,那一袭墨色衣袍随风鼓动。
“抱歉,忘了。”
“忘了?”银甲男子面色更沉,见他面色不太对,又低声询问:“发生了何事,没事吧?”
“没事,稍做了休顿,不觉睡过了头。”凌北风波澜不惊地答。
云海不可理喻般地瞪他一眼,但见他如此坦诚,也不好再追究什么。
“罢了,还不算太迟。”
他目光一转,指向那山巅的方向,淡声道:“按我说的,一路往上。如今四柱之力已然汇合,金麟柱的力量已聚成。自此刻起,龙骨大殿将为你封闭。七七四十九个时辰之内,你需与龙骨共鸣、共沐,期间不能受任何打扰,明白了吗?”
凌北风点头,“明白了。”
云海挥了挥手,算是让他继续前行。
跪拜的修士们即刻起身作法,术光如潮,吟诵声嘈嘈不绝,迎仙之仪宛若闹市。
凌北风不发一言,转身便踏上台阶,刚走出一步。
“站住。”身后传来一声低喝。
修士们的仪式声随之戛然而止,黑衣青年霎时止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