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渊看着始终垂眸端坐着一声不吭的余晚烟,心里升起了一丝躁意。
她在别人面前也是这样的吗?
“晚晚。晚晚?”
连喊两声,余晚烟才低声应道:“殿下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谢重渊只是想和她说说话,不愿意总被她无视了。
“你托人将留在徐州的东西都送到京城了?”
“是。”
明知故问,没话找话,无聊至极。余晚烟暗自腹诽。
“孤记得你那把琴有些旧了。前段时日,孤让人寻了把好琴,是前朝大师所做,现在就在东宫放着,改日送予你。”
余晚烟也不吭声。
她才不要呢。名贵的琴不方便出手,送琴不如送些银子来得实在。
她低头看着谢重渊腰间的那块玉佩,恍惚地想到来到京城后,谢重渊戴的好像一直是这枚玉佩。他很喜欢吗?
谢重渊随着她的视线看向玉佩,笑了笑,将玉佩取下。
“晚晚喜欢吗?”
他边问边俯过身去,想把玉佩挂在她腰间。
余晚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挡住他的手。
开什么玩笑,谢重渊时常戴着,旁人肯定知晓这枚玉佩是他的。今日许多达官显贵共赴平阳侯世子生辰宴,要是看到眼熟的玉佩出现在她身上,指不定会怎么胡思乱想呢。
“没见过,只是好奇才多看了一眼。常言道,君子当不夺人所好。玉佩贵重,殿下还是留着吧。”
“不过是一枚玉佩罢了,晚晚都看了好几回了。”
谢重渊毫不留情地戳穿她,拨开她的手,迅速将玉佩挂在她的腰间。
他左右打量着,满意道:“果然很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