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旁坐下。
见他几乎要挨着自己,余晚烟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烟儿,我不明白,为什么江都一别之后,你就不怎么搭理我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余晚烟漠然。改什么?能把她前世的丢掉那条命还给她吗?
周聿辞一脸深情款款,注视着她,“烟儿,我的心里只有你,旁的女子我绝不会多看一眼……”
呵,恶不恶心?你的姘头就在府上,等会儿就要和你翻云覆雨了。
“我答应过你,会永远保护你。这些誓言我没有忘……”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再相信,现在就可以投湖自尽了。
“烟儿,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情意……”
余晚烟听不下去了,冷声道:“周二公子慎言!”
周聿辞急了,“你分明是在意我的,烟儿,你不能否认。我受伤时,你对我悉心照顾……”
“周二公子,这里人多口杂,还请你不要胡言……”
“烟儿!我已经让人守在了路口,这里不会有人来的。我知道,这些时日太子将你丢在别院,从未去看过你。烟儿,你虽然救过太子,但他不会重视你的。我等会儿就去求父亲,让他把你从太子那里要过来,你跟我,好不好?”
“周聿辞!”余晚烟冷声呵斥,眼中是再也掩盖不住的厌恶。
周聿辞错愕地看着她,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是因为太子吗?是不是太子蛊惑了她?她是不是也像刚才那些贵女一样,被太子的那张皮囊吸引了?
周聿辞眼底发红,视线落在玉佩上。
这枚玉佩他当然见过,今早还挂在太子身上。太子去了一趟别院,这玉佩就挂在了余晚烟的腰上。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呵,太子出身尊贵又如何?还不是不受宠。这个储君之位,迟早要旁落到三殿下身上!
想到是太子抢了他的人,周聿辞恼怒无比。他迅速伸手,一把扯过玉佩。他要把这碍眼的东西给扔了!太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块玉佩吗?他也能给得起!他能给更好的!
“周聿辞你疯了!”
余晚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确实没想到周聿辞会陡然撕破温和的面具发疯。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余晚烟用力往后扯着玉佩的带子。
这玉佩是谢重渊给她的,要是弄丢了,她准没好果子吃!
周聿辞见她这般护着谢重渊给的东西,心中的怒意更甚。她和太子才认识多久,烟儿这么快就忘了他们之间的情意了吗?
“烟儿,你……”
周聿辞想质问她,话还没说出口,接连两道落水的声音惊到了正在纠缠的两人。
余晚烟烦躁异常,在考虑要不要拔了头上的簪子捅过去,听到声音,她转头看向身后的池塘。
周聿辞也一同看了过去。
水面涟漪一圈一圈向外扩开,池水清澈见底,两只鸟儿的身体缓缓下沉,像是死了。
周聿辞站开了些,打量着四周,没看到有人。太子和父亲去了前厅,也不在这里。所以,这两只鸟,飞着飞着,就直接飞死了?难以置信。
经过这么一缓,周聿辞已经冷静了下来。
“烟儿,你从没来过京城,不懂朝中局势,太子、东宫可不是一个好去处。你亲人早逝,无依无靠,在这里,没人会真心护着你的。那些对你花言巧语的人,只是贪恋你的美色而已,你不要被骗了。只有我,烟儿,我愿意为你付出,你是知道的。你好好想想。”
说完,周聿辞深深看了她一眼,离开了。
余晚烟并不在意他说了什么,一直盯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不对,真的不对,前世的一些细枝末节好像被她给忽视了。
余晚烟坐下来,苦苦思索着。
她想得太过于认真,压根就没发现池塘的对岸一道颀长的身影正注视着她。
谢重渊他早就看到周聿辞和余晚烟坐在一块儿说话。他们的对话他尽数听到。
挨得那么近,晚晚不是答应过会离周聿辞远远的吗?她不是否认过喜欢周聿辞吗?所以,情意?呵,她说的话究竟有几分真。
谢重渊看向余晚烟腰间的玉佩。
脏了的东西,该丢掉了。
谢重渊看了好一会儿,只看到余晚烟一直在埋头苦思。他的脸色越来越沉。
在想什么?真的在考虑周聿辞的话想离开他?她以为那个废物可以保护她?做梦。
这个碍眼的平阳侯府,真该铲除了!
就在谢重渊在心里将平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