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告诉过她,京城是个是非之地,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踏入,希望她一生都能平平安安的。
可是,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两世,她都踏了进来。
第一次,身死,第二次,还未知。
余晚烟不知道谢重渊方才说的是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汲姓,即使是,她也不知道当年参与谋反的人里有多少个姓汲的,他们所认为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祖父说过的,那个人曾经肆意洒脱,两人相差十几岁,却一见如故,结为至交,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那人变得偏执、扭曲、疯魔,无论怎么劝都不能让他回头,两人就此断了交情。
余晚烟再联想到谢重渊说过的话,想要的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得到,他的神情是那么的平静,与眼里的偏执冷漠有着那么大的反差,看着与自己认为的正常人还是不太一样。
不会真的是那个人吧?
余晚烟默默擦干泪水,将琴仔细收好。
无论如何,她是不会将这件事告诉谢重渊的。告诉谢重渊,于她而言,毫无益处。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为离开做准备。
这间院子其实并不太平,时刻会有危险寻来,她一点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她不属于这里,她没有谢重渊那么大的野心与能力,她只想要简单、自由、平静、安逸的生活,而这一切,是这座皇城给不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