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女人明白这事儿的筒中奥妙。」水碧音轻笑道。
牧霜灵撇了撇嘴,她明显不太相信水碧音的说辞,但暂时看不出自己跟尹依依的事情会为她带来什么好处,唯有作罢。
她却突然想起一事,又道:「妳老实告诉本宫,妳是否对怜梦抱有什么坏心思?」
「司小姐?」水碧音一怔,她的确有司怜梦有点兴趣,但绝不是牧霜灵想像中的兴趣,当下摇头道:「本宫做事一向有分吋,司小姐是个身家清白的好姑娘,本宫是不会动她的。」
「难道宫里的女子不是身家清白的好姑娘?」
水碧音摇头笑道:「这哪里一样?司小姐是司丞相的女儿,以后一定会嫁个条件完美的好男人,本宫碰了她就等于毁了她的前途,至于宫中的女子……她们早就没有前途,既然注定老死于宫中或是沦为帝王的陪葬品,倒不如及时行乐。」
牧霜灵似乎从水碧音年轻漂亮的面容中读出一些沧桑的意味,她不欲再去思考,只是道:「妳最好记得妳今天说过的话。」
说不上为什么,牧霜灵竟然相信水碧音的话,虽然说牧霜灵对于水碧音的人格一向相当鄙视,但印象中她倒是没有对自己说过谎。
既然水碧音如此肯定不会碰司怜梦,牧霜灵倒是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留在丞相府,当下在花厅坐了一会儿,待司怜梦回来后便告辞了。
司怜梦自是不会多留,事实上她恨不得牧霜灵尽早消失,如果让牧霜灵知道一定会吐血三升,自己为了她几乎跟水碧音撕破脸皮,她竟然还敢嫌弃自己?
聊了一会儿后,司怜梦就跟水碧音出去继续选址之旅,一直到夕阳西下方才拖着疲累的身躯并肩回府。
水碧音虽然在某些人面前表现得浪荡风流,但在大部份人面前,她依然是一个温柔稳重,极有气度的皇贵妃,可是今天难得出宫游玩,平日装出来的温柔都卸下来,在吃饭时跟司府众人说说笑笑,司怜梦只顾着凝视着她的笑脸,好几次也几乎忘了吃饭。
这些事还当真是会传染的,牧霜灵丶司怜梦丶闻萧盼蝶是金兰姐妹,三个都是正值豆蒄年华的少女,也是京城里地位举足轻重的人物,没想到她们竟都栽在女人身上。
水碧音心中叹了口气,为什么当自己真心想讨好司怜梦时,却会弄巧成拙呢?她发誓自己讨好司怜梦并不是因为看上她,而是因为其他原因,偏生……
瞧那司怜梦的眼神,看来自己竟是无意中惹了笔桃花债,唯有待那事结束后疏远司怜梦,免得误了好人家的小姑娘,宫里的女人都是注定无法得到自由,所以搭上她们并无大碍,可是她可不想染指寻常人家的好姑娘。
回到房间里,沐浴后换上一身舒适的衣服,水碧音屏退了司家的婢女,一个人在偌大的床上抱着锦被滚来滚去,寻常人等哪里想到此刻傻呼呼在床上的女子竟是城府深沈的水碧音呢?
再是城府深沈也不过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想起自己此刻不是身处那沈闷的皇宫中,而是在外面逍遥自由,水碧音就算睡着了都会笑出来。
连这高床软枕上的薰香,仿佛也比起雅秀宫里那些进贡的薰香更好。
水碧音看着床帐上的流苏,突然觉得待在外面比待在宫里好多了,怪不得尹依依花尽心思都要出来,想来她在家里过的都是逍遥日子,自是不习惯宫里的繁文缛节,自己在入宫之前的日子竟是糟糕得使自己入宫后也从不想念,只有现在于外面睡得安安稳稳方才会发现原来自由这般可贵……
难得有这几天让自己暂时摆脱皇贵妃的身份,自是不能浪费在床上。
心念及此,水碧音就从床上跳起来,托着香腮,很用心地想自己该做什么。
虽然说身在京城,但隐藏在暗处的御林军可不是骗人的,所以自己也不能在街上蹓躂,更别说依自己的身份,假若有什么歹人看上了那就糟糕,皇上已经身染顽疾,她可不想加重皇上的病情。
这些年皇上对水碧音的恩宠,她还是记在心里的。
不如--找司怜梦打探一下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