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然后找司马妃道歉认错吧。」
「妳……」牧霜灵霍然转头便要向尹依依发作,尹依依却向她摇摇头,示意要她在传话太监离开后再说。
待那传话太监离开后,牧霜灵方才跺着脚走上前道:「妳说什么话?」
牧霜灵极少对尹依依疾言厉色,但此事实在触及她的底线,虽然说此事是因尹依依而起,可是牧霜灵也着实厌恶司马氏那盛气凌人的模样,更别说这司马氏如斯折辱自己,这口气哪里咽得下去,现在尹依依竟然还要自己向她道歉!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尹依依说着违心之言,老实说她也想上前踹司马氏两脚,但自己身处劣势,只能默默忍耐,这事儿都让她明白自己没了皇上和皇贵妃这座靠山,根本什么都不是,就算是一个太监都能对自己摆出脸色。
「那女人--我们还要忍下去吗?」牧霜灵指着门外怒道。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今日你我自是无力对付她,他日待你我回覆身份,便是她大难临头之日。」尹依依压低声音道。
「这口气,我咽不下去。」牧霜灵也明白尹依依在说什么,她亦知道自己早晚会回覆身份,可是这女人实在欺人太甚!
尹依依突地凑上前亲亲牧霜灵灰头土脸的脸颊,轻声道:「还有我陪妳嘛,这些日子,咬咬牙便过去了。」
牧霜灵刹那间只觉得世界像是安静了,尹依依竟然主动亲她?这……该不会是在作梦吧?
眼见牧霜灵傻傻地眼也不眨的模样,尹依依知道自己的安慰起效了,所以说不能常常作主动,要不然这主动就不值得稀罕,偶然一次才值得惊喜,当下也不说她,只是牵起她的手道:「我们快出去吧。」
二人回到那八人大房后便各自梳洗,身为宫女自是没有沐浴的权利,唯有用湿巾尽量把身体抹得乾净。
现在出来了,牧霜灵方才觉得浑身痒得厉害,该不会昨天有什么虱子跑到身上吧?她的肌肤吹弹得破,昨夜坐了一夜柴房,全身都被柴枝硌出瘀痕,虽然不算很疼,但就是全身都微微发痛,好不难受。
牧霜灵换过一身宫女服,便出去跟尹依依会合,然后向司马氏居住的落霞院走去。
一路走来,牧霜灵自是愤愤不平,被宠惯的性子使她压根儿就不想跟司马氏道歉,她倒是觉得司马氏要向自己道歉!
尹依依心里何尝是想低头认错,但想起以前自己以前爱摆架子,现在报应倒是来了,加上要锻炼忍耐的德性,唯有咬咬牙忍下来--
事实上,现在除了道歉也没有其他法子,假若不认错,这司马氏恐怕会一直把自己和牧霜灵关在柴房,皇上就算知情也只能袖手旁观,事情闹得愈大,自己跟牧霜灵就愈是丢脸,其实她才会是最丢脸的,因为正妻斗不过小妾反被作弄得如此凄惨,说出去当真是燕朝最大的笑话--更别说是这正妻是未来皇后。
自己种下的因,自是会得应有的果,现在想来,自己当初入宫时只求荣华富贵,不求夫妻和谐,处处拂逆牧雨澄的心意,最后自是使夫妻成仇,恨不得把对方弄死才痛快,假若当初立志当个三从四德的好妻子,结局可会改变?
不过,依自己当初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怎么可能愿意乖乖听牧雨澄的话,当他的听话傀儡,这可能性恐怕真的不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