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的异象。」
果然是像闻萧烈所言的。
闻萧盼蝶从床帘里闷闷地道:「习武之人受到严重伤害时,会下意识地用内功护体,免受伤害和帮忙疗伤,也许是因为我的伤太重了,全身内力用来保护自身,加上因为受伤过重,所以伤及筋脉,连带全身功力皆被散去……」
李少岚听得一头雾水,他只是太医而已,对于武功这门高深的学问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但闻萧盼蝶倒是说得头头是道。
「微臣会回去禀告皇上,再听皇上如何发落。」李少岚唯有作出最官方的回答。
「好。」闻萧盼蝶点点头,反正现在自己全身上下都是空荡荡的,跟一个不会武功的常人无异,皇上再派人前来调查都不会查出什么究竟。
李少岚见闻萧盼蝶的反应如此平静,心里倒是惊魂未定,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小姐……还好吗?」
闻萧盼蝶明白李少岚询问的原因,心里也感谢他的关切,当下淡淡地道:「事实上我前几天企图运劲也不成功,无论如何都无法从丹田里聚起半点内力,那时候己心知不妙……」
沈淀了好几天,所以现在的反应才会如此镇定。
李少岚轻叹一口气,道:「就算失去武功,二小姐还是可以当军师的。」
可是谁都知道,军师哪里及得上大将军的威镇四方?
「无妨,这也许就是我以女儿身从军的报应吧。」闻萧盼蝶苦笑道,谁都无法避免在战场上受伤,对吧?
司先召常常都被召进御书房里跟牧雨澄相议国事,通常都是连同一些重要的一品官员,这次却只有他一人被召见,所以心里未免有点惊讶。
书房里只有牧雨澄正托头坐在书桌后,在司先召行礼后便摆手道:「司卿家请坐。」
司先召坐下来,横目四周,太监宫女尽皆屏退,也没有官员在场,他皱皱白眉便问道:「请问皇上何事召见老臣?」
牧雨澄柔柔地道:「司卿家,朕只是有些问题要向您请教而已。」
司先召点点头道:「这是老臣的荣幸。」
以后牧雨澄当太子时,受敛锋芒,专心当一个温柔善良,和蔼可亲的太子,登基后却是雷厉风行,心狠手辣,短短半年已经把安贵一案料理好,无数官员因而入狱受审,几天后便是斩立决之期,对外也以闻萧兄妹平定叛乱,其心计深沈和擅于伪装可见一斑,所以司先召现在对上皇上还是不得不打醒十二分精神,免得一个不小心就被皇上抓到痛脚。
最近司怜梦那女子科举之事闹得沸沸腾腾,自己一意孤行反对她的建议,偏生皇上对于司怜梦似乎颇为欣赏,使自己在皇上面前的表现更为不讨喜,所以说不定皇上决定藉此机会把自己拉下马……
天知道这张年轻英俊的脸庞下藏着怎么样黑暗的心思?
牧雨澄执起摊开在案头的奏折,司先召认得那秀丽字迹和深蓝色封面是司怜梦几天前呈上的奏折。
司怜梦是在早朝时递上这份奏折的,洋洋洒洒一万多字陈述办女子科举的利弊,震惊了整个朝野,甚至撼动京城里所有仕子,没想到一介弱质女流竟能写出这样一篇情理兼归的奏折,那些之前认为女状元之位名不符实的官员也不得不反省一下自己之前的目光短浅。
对于这样锋芒毕露的司怜梦,司先召实在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怕她会重覆杨修之死之辙,喜的是自家女儿竟能如此有才华,可是却从不说出口,因为司怜梦建议的是自己最不同意的一件事。
牧雨澄把奏折递给司先召,道:「这是令嫒早朝时递上的奏折,内容是论女子科举的利弊,当日她只是念了一小段,司卿家可以再仔细看看。」
事实上司先召也挺想看看的,当下不再推辞,掀开奏折就细细阅读。
过了半晌,牧雨澄方才道:「司卿家觉得写得如何?」
「情理兼备,条理分明,文笔流畅。」司先召极为中肯地道。
「女状元之位,是实至名归吧?」牧雨澄不禁轻笑道。
司先召不解道:「皇上的意思是……」
牧雨澄只是摇摇头道:「本来司卿家的家事,朕是不该干涉的,但朕见你们父女关系日益差劣,所以想充当中间人帮忙调理一下。」
「皇上有话不妨直言。」
「客观来说,令嫒这份奏折颇有司卿家之风,真知灼见,见解精辟独到,假若司卿家是朕,司卿家可会准奏女子科举一事?」
「纵使怜梦说得有理,但此事有违三伦五纲,实在不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