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先生提点。”
“不打紧的。”老鬼没骨头似的坐下,打了个哈欠说:“我一会儿拟个破解的方子,让牧恩给你送过去。”“你吃也好,让你家里人吃也罢,吃了不伤身,权当安神了。”谢锦珠再度躬身道谢,直到老鬼摆手了才缓步退出。离开老鬼的小破屋,谢锦珠立马就转道回家。谢家,王氏正在盯着灶火垂泪。二伯娘小声说:“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起来脸色就不对?”不光是王氏,大伯娘也是惨白着脸,当真是古怪得很!王氏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我昨晚梦见红霞了……”二伯娘猛地一顿。王氏苦笑道:“这么多年了,她还是那么小小的一个。”“如果她长大了,现在是不是也……”王氏的声音戛然止住,猝不及防和端着盆的大伯娘隔空对视。大伯娘面上的愁容更浓几分,反复张嘴后艰难地挤出一句:“是我对不住红霞那孩子……”二伯娘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挣扎了半天才磕巴着说:“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孩子转世为人现在都该和锦珠差不多大了,你们何必……”“我也梦到她了。”二伯娘被人凌空卡住脖子似的瞪大了眼。王氏更是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大伯娘抱着木盆缓缓蹲在地上,捂住脸泣不成声地说:“再有十日就是红霞的忌日,她……她大约是想家了,又或许是……”“一直在怨我吧……”如果不是她大意,谢红霞根本不会走出家门溺水而亡。十几年了,一个早就被所有人刻意遗忘的人,却在最近反复被回想起。一日更比一日清晰。大伯娘哭得几乎不能喘气:“都怪我……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她……”“如果她不能安息往生,那我就算是给她偿命,我也……”“胡说什么呢?”谢锦珠听到哭声快步进院子,看着正在痛哭的几人一字一顿地说:“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是死了。”“如果死人还能出来作祟,那原因只会有一个。”那个据说早就已经死了的人,根本就没死!“放心,不要命。”只是这东西脏得很,专侵蚀人心。一旦沾染,时日稍长些就会日夜难安,不思饮食梦碎且杂。老鬼顿了顿说:“惊梦。”从梦中惊魂,让人反复在梦境中回想起最不堪的回忆。以梦为刀,不伤人性命,却时刻让人处在惊魂当中。谢锦珠的嘴角无声下压,低头再度嗅了嗅自己的袖口,眉心皱起:“不要命的,只吓人?”“只是吓人?”老鬼闻声不由得哑然失笑,古怪道:“姑娘年轻,心思坦荡自然无惧此物。”“只是这世上魑魅太多,魍魉心思在心间暗处横行,最是禁不起此物招惹。”长怖而生惧。惧则带病。被活活吓死的人可不在少数。谢锦珠的面色一变再变,飞速平复了一下呼吸,站定后认真道:“多谢先生提点。”“不打紧的。”老鬼没骨头似的坐下,打了个哈欠说:“我一会儿拟个破解的方子,让牧恩给你送过去。”“你吃也好,让你家里人吃也罢,吃了不伤身,权当安神了。”谢锦珠再度躬身道谢,直到老鬼摆手了才缓步退出。离开老鬼的小破屋,谢锦珠立马就转道回家。谢家,王氏正在盯着灶火垂泪。二伯娘小声说:“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起来脸色就不对?”不光是王氏,大伯娘也是惨白着脸,当真是古怪得很!王氏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我昨晚梦见红霞了……”二伯娘猛地一顿。王氏苦笑道:“这么多年了,她还是那么小小的一个。”“如果她长大了,现在是不是也……”王氏的声音戛然止住,猝不及防和端着盆的大伯娘隔空对视。大伯娘面上的愁容更浓几分,反复张嘴后艰难地挤出一句:“是我对不住红霞那孩子……”二伯娘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挣扎了半天才磕巴着说:“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孩子转世为人现在都该和锦珠差不多大了,你们何必……”“我也梦到她了。”二伯娘被人凌空卡住脖子似的瞪大了眼。王氏更是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大伯娘抱着木盆缓缓蹲在地上,捂住脸泣不成声地说:“再有十日就是红霞的忌日,她……她大约是想家了,又或许是……”“一直在怨我吧……”如果不是她大意,谢红霞根本不会走出家门溺水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