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
好好的夜色被警车给打乱了,巷子这两边居民区还好,住户撤得差不多了,没什么人,但警车是过的酒吧跟对面商业街那边封锁包围的,不管是酒吧区这边的客人,还是外面商业街上的路人,都在巷口内外观望,不过他们看到的只是被擡出来的一个个伤残人士,倒有八卦以及敏锐的酒吧老板琢磨出来了。
“那人好像是赖康奇啊。”
“应该是他,最近是听到风声说这人回来了,是个狠人啊,当年就逃出去了,这又回来了。”
“前两天不是在查他么,咱们这边都被排查过,原来他正在咱们这边?谁藏的啊?”
人心臆测是一把利刃,当开云酒馆的老板一脸懵逼被警察询问的时候,其他酒馆老板都往外传消息了——谁谁谁包庇罪犯什么的....
但这老板也不无辜,店里出去的食物被顾客接手后就没管了,监控也不到位,那青年在饮料里下药,酒吧的保安也不知道,当然了,大部分酒吧都做不到,可你不是出事了么,疏漏就是疏漏,直接整改。
这也是杀鸡儆猴吧,这边酒吧人太多了,也乱,不管控住迟早出事。
不过这里人多,人多眼睛也多,这事闹这么大,又涉及赖康齐,关注热度高,很快有人从一些人偷拍下的照片里认出了里面那个女人。
阮秀清?又是她啊。
这大姐上辈子是溺毙在粪坑了么,这辈子要遭这罪。
警局里。
陈秋伊的老爸陈富豪匆匆带着保镖前来,此时受害者丶英勇救人者跟加害者各有去处。
受害者主要以安抚为主,一边询问口供,英勇救人者因为伤人太重,需要衡量其是否防卫过当还是....恶意伤害。
至于加害者,现在被一堆真枪荷弹的武警送去医院抢救了。
不过警局里已经呜呜呜有了哭声,好像人已经死了一样,断断续续,抽抽嗒嗒,偶尔绵长缠絮。
陈富豪见多识广,仍是在此刻联想到了年轻时给老阿嬷守灵,油灯突然被冷风吹灭,接着棺材里面传来呜呜呜的女性哀婉哭泣声,断断续续的,还伴有远处老邻家老头子每晚必放的古戏曲伶人戏音,当时他跟他爸都吓得两腿打摆子....他这一晚都在担心忧虑情绪紧绷,但得知结果后,心态一松,结果听到这哭声,当即把一紧一松的发虚情绪给击穿了似的。
是他的宝贝女儿哭了吗?
可是不对啊,他女儿他了解,看着乖巧柔弱,实则骨子里还是有果断一面的,遇到什么事绝对不会哭成这样——大抵他以后挂了,她哭丧都不至于如此。
那就是....
陈富豪顿了下脚步加快步伐,一进去,果然看到了自己女儿,没哭,扒着一碗红烧牛肉面的桶装吃,一边吃一边呆滞看着对面边上同样抱着泡面的女子。
她也在吃泡面欸,但吃一口,吸溜吸溜,然后开始哭,哭一段,一次性筷子扒拉几条面条,继续吸溜吸溜。
陈富豪走过去的时候,这位背对她的妇人突然停下了。
结束了?
不是,吃撑了,打了一个嗝。
也不知道是见到了土豪还是其他,李三观察到阮秀清明显安静了许多,低眉顺眼搂着已经接来的小熊,但因为哭得太厉害了,眼睛都肿了。
“阮女士,你怎么不哭了?”
李警官这话问的气人,后者擡头,露出肿起来的金鱼眼,捏着喉咙:“我....哭太多了...哑了....有金嗓子喉宝吗?”
是真真切切哑了。
李三:“.....”
不远处,陈富豪默默点赞。
专业啊。
这就叫专业。
李三问询问完陈秀伊了,过来问她,“阮秀清,你之前跟陈秀伊认识吗?”
当着陈富豪的面,他笑着补充问,“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之前认识吗?”
这刑警队长很老道,总是虚虚实实寻根问底,现在的询问像是走过场,但又像是在认真探究。
他的眼睛像是鹰隼一样锐利。
陈富豪连眼皮都不带动的,并未第一时间抢话,因为人家第一问的是阮秀清。
陈秀伊还在吃面,闻言借着咀嚼面微擡头优雅抽纸擦嘴,一系列慢动作拖延准备说辞,但她看到对面的人想都没想似的,脱口而出,“我知道她啊,之前不是说他是绍文女朋友么,后来她联系我,我还以为她要为绍文开脱呢,后来我们就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