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口水,才敢给傅允川的手捧起来。
馀意咬得不算太深,也没有伤到骨头,在确定是无毒的后,护士只是简单地做个了消毒包扎。
弄好了傅允川就迫不及待回到了馀意的病房,留下小护士呆呆看着手,嘴里喃喃道:“我决定这辈子都不洗手了...”
馀意这会冷静了,在床上给蛇头摆得翻来覆去,后悔自己刚才冲动了。
是不是咬太深了,傅允川会不会疼?
他在床上又折腾了一下,后悔自己刚才咬那一下。
馀意把舌头垫在牙尖上,微微用力疼得他马上缩了回去。
只是这样他都感觉疼得不行,刚才他可咬了个实诚,他这么长的尖牙刺进去,傅允川一定很痛的。
馀意在床上饱受愧疚的折磨,恨不得下床看看傅允川现在怎么样了。
在他煎熬得翻来覆去,还不敢动下半身的时候,门终于响了,他赶紧支着头向外看去。
傅允川在他的注视下坐回了他身边的那个椅子:“看你这醒了就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大事了。”
馀意蛇脸一红,但好在看不出来,他尴尬得吐了吐信子。
傅允川看着很是憔悴,头发乱成一团,身上倒不是之前那件衣服,可也只仅限于“穿在身上”,上半身一个白色衬衫,扣子扣歪了,衬衫拧巴着,下半身是一个运动裤,脚上还穿着医院的一次性拖鞋。
他眼角下一片青影,眼里都是红血丝,胡子长出一层青茬,脸上的皮肤也蜡黄。
手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看着像是一个流浪汉。
馀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傅允川,他怎么成这样了?
这医院里应该也有很多他的粉丝,他怎么一点不注意形象,就这样待了好几天?
馀意抽了抽鼻子,怎么感觉还有一股味道,不会是很久没有洗澡了吧?
傅允川不眨眼得看着面前吐信子的白蛇,用另一只手用力在刚才它咬过的位置摁了两下,刺痛让他保持清明,感受在自己生活在现实世界。
这不是梦,也不是臆想。二小是真是存在的,他也不是在那个医院里。
手术四天过后,二小醒过来了,看着状态还不错。
傅允川刚才的动作使纱布透出血迹,馀意愧疚撇过眼。
但这在傅允川眼里看来就是还在埋怨他,他拿起手机点了几下,转过来:“你看,你冲过钱的我没往回要,吓唬你的。”
馀意甩了甩尾巴尖,算他还是个人。
“张嘴我看看。”手上的疼痛一直提醒着傅允川二小长了牙齿。
馀意的尾巴猛然顿住。
干什么干什么,就咬了他一下,就要拔他的牙!
他紧闭着嘴假装听不见。
但下巴上传来一阵热意,他的头被傅允川掰了过去。
馀意奋力挣扎,但他此刻脆弱的蛇体,当然挣脱不了傅允川。
他和傅允川对上眼,嘴巴被人家掰开,他丝毫不顾及自己缠着纱布的手晕上鲜红的血迹,牢牢抓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伸进他的嘴巴里,在他两颗尖牙上来回摩挲。
“什么时候长得,这几天吗?”不仅这两颗尖牙,里面的牙齿也都长出来了。
馀意点点他的大脑袋,就是这几天的事,他感觉自己快要恢覆了。
等变回去,他就要离开傅允川了,想到这里他也不再挣扎,傅允川算是他半个救命恩人,要不是在傅允川的身边,他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
傅允川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响了。
他接起来。
“傅哥,我睡好了,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呢,想吃什么我带过去。”
程远这几天跟他忙前忙后也是累坏了,才回去睡个好觉。
傅允川刚想说不饿,但他突然想到床上的蛇,犹豫了一下,拿着电话出了门:“你等会我问问医生。”
程远刚睡醒的脑子虽然不清楚,也没有彻底停止运行,傅哥怎么吃个饭还要问问医生?
“买点易消化的吧,不要荤腥太大的。”傅允川嘱咐道,二小现在可以吃点东西。
知道馀意醒了,程远也很高兴,吃饭的时候叽叽喳喳跟着馀意说话,说他多厉害,能避开所有人去救了傅允川,给他好一顿夸奖。
奈何程远的词汇量也不怎么高,馀意都做好准备摇尾巴了,可程远翻来覆去把一句“太厉害了”都要说烂了,到后面他都懒得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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