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都没有,真是让蛇难过。
傅允川吃完饭后被程远强行勒令回去休息,这些天傅允川几乎没怎么睡过觉,他怕傅允川先受不了了。
“不用,我就在这睡就行,这不是还有床。”
傅允川指了指一边的床铺。
给馀意定的是两人的病床,就是为了方便有人在这里过夜陪同。
但医院始终跟家里不一样,程远还想说什么,看到傅允川的眼睛还是由他了。
程远在这陪了一会,傅允川趁这会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程远看着认真护肤的傅允川松了口气,前几天就确定二小没事,但傅允川一直不放心,今天二小醒了,傅哥才像活过来。
馀意带着伤,加上刚才闹了一阵,早就感到累,傅允川去洗澡后他听了一会水声就睡过去了。
直到后半夜伤口传来的痛意让他清醒。
当时救傅允川的时候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人类太脆弱,要是自己挨一下还能活,但傅允川多半是不行了。
现在才知道后怕,可要是再来一次,他多半还是会这样做。
为什么他也说不出,可能是傅允川从未真的对他不好吧。
不过现在这伤口是真难熬,他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伤,上次撕手上的刀□□出血了是最严重的了,那都给他疼上好一会,别说他现在身上破了那么大个洞了。
馀意挪动了一下头,实在难受得厉害。
“怎么了,想喝水?”
傅允川冷不丁得出声吓了馀意一跳,这都几点了,他怎么还没睡?
馀意想了下点点头,是有点想喝水了。
喝完水后他躺下才发现,傅允川没有去那张床上睡,一直是趴在他的床边。
傅允川在守着他?
馀意为自己的认知感到有点惊悚。
他宁愿相信傅允川觉得那张床脏。
房间重新陷入沈默,但馀意睡不着,他睡不着躺不住,一会动一下。
“是不是...伤口疼?”傅允川问。
馀意微怔,而后摇摇头。
自己为救傅允川受的伤,要是他说他痛的睡不着,傅允川是不是会更加自责。
随后馀意恨不得抽这样想的自己两嘴巴,他是不是疯了,傅允川像是这种会自责的人?
可下一刻,他手上传来一阵温暖,是熟悉的温度。
傅允川的手在他头上滑过,他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听着竟有些温柔:“那我给你唱首歌?”
馀意点点头。
他知道傅允川的声音向来好听,但以前没在网上听说过他会唱歌,他还有点期待傅允川会唱什么。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和白菜,蹦蹦跳跳真可爱。”
......
馀意没有听过这首歌,但他从这个调子能听出来,这是首儿歌。
或许是他的疑惑太明显,无声却震耳欲聋。
屋里没有开灯很黑,只有一点透过窗帘的月光能面前分辨对方的轮廓。
傅允川庆幸现在是黑天,自己脸上的窘迫看不清:“我丶我就会这一个。”
这还是小时候母亲哄他睡觉唱给他听的。
馀意有些无语,想着以后给他唱一个,让他知道什么叫唱歌。不过转念一想,等他恢覆了,就是他们分离的时候,但只要他火了,傅允川一定会听到。
只不过不知道是他唱的。
这样想来还有些伤感,像是电视剧里失忆的男女主,相逢不相识。
馀意这样想着一时忘掉了身上的痛,傅允川还在孜孜不倦得唱着那首小兔子,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傅允川比他睡得晚,但肯定会比他起得早。
每天一脸谨慎得给他喂三遍饭,然后拿一块小毛巾,帮他擦着身体,鳞片缝缝都要擦个干净。
每次这个时候对馀意来说都是甜蜜的折磨,他被搓得好舒服,尾巴尖尖会不自觉卷起来,但又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让他下意识给自己的尾巴尖塞进被子里,不想被傅允川发现。
这样快乐的折磨每天都要经历一遍,馀意这几天伤口也不会像前些日子那么痛了,他停滞的脑子又开始运转。
傅允川的戏不拍了吗,怎么一直在这伺候他。
他刚有这个疑问,程远就过来和傅允川说这件事了。
“傅哥,李导问咱们什么时候回去,要不要再给两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