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靠近。
“二哥你不要叫我小丫了,我都蜕完皮成年了...”他气急败坏,这个名让人知道了多羞耻啊。
笼子里面的东西还在乱叫,馀平皱了皱眉,电光一闪,山上又重新恢覆安静。
馀意心里的挫败感更强,他果然是家里最没用的。
他胡思乱想着,身上一重,二哥搂着他的脖子,笑嘻嘻得对大哥说:“诶呀小丫喜欢你就让他做呗,反正在家也无聊,走时候带的钱是不是花没了,二哥给你一张卡。”
馀安说完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卡直接塞到馀意兜里:“没额度,使劲花,等你爆火,大哥公司就不用请别的明星代言了,到时候省下的钱都是你的,省着把钱都给人家了。”
他说完摸着下巴:“这几年找的那个什么什么傅什么影帝,贵得要死还要看人家脸子续不续约,每年一大笔开销呢。”
馀意摸了摸兜里的卡,感动得看着馀安:“二哥...”果然还是二哥对他最好了。
他跟大哥对视了半晌,大哥的眼睛总是让他感到害怕,好像在这双眼睛下,他那点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那记得给家里保平安,有事打电话。”馀平沈默半晌道,小弟长大了,在外面有留恋的东西了。
馀意赶紧点点头,只要大哥这关就相当于整个家里都同意了。
“这衣服怎么都不合身,二哥带你去消费。”
馀安扯了扯馀意松垮的衣服,抽了抽鼻子,眼珠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馀意心虚瞄了一眼身边的老大,却正好跟那双眼睛对上。
大哥二哥的眼睛继承了雄父的血统,尖锐带有攻击性,总是带着一股莫名的穿透力,在大哥面前,他总是感觉自己没有小秘密,心里那点小九九总是无所遁形。
他以前也怀疑过是不是因为他是蛇,大哥是鹰,来自血脉压制,骨子里的恐惧,但后来他觉得不是,因为他不怕二哥。
他下意识拽了拽自己的衣角,他感觉大哥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一样。
随后又松开手,知道了又怎么样,他干什么见不得蛇的事了吗!
奇了怪了,他这么紧张干什么!
馀安拉着馀意往山下走:“小丫二哥都想你了,离家这么久,瞧这小脸熬得这么黑,这回知道工作苦了吧,还是回来乖乖啃老吧,你看我就从来不上班,我都想好了,以前啃雌父,以后啃大哥,谁让他们有钱呢,咱们躺平就行,你说你非得自己出去努力,在外面没少受气吧...”
馀安絮絮叨叨带着两个兄弟下山。
在三人走后,山顶又来了两个人,为首的穿着卡通小熊的半截袖,头发松松散散在脑后扎了个辫子,脚上是一双可爱的帆布鞋。
“北阴,等等我!”贺鱼拄着登山杖,在身后跑的气喘吁吁。
他穿着跟前面人同款的一身,是前几天路边摊打折,一百块钱三件他买了好几个色,贺鱼喘着粗气:“走得那么快做什么?”
北阴停下脚步,回头一把捞起贺鱼,抗在肩上,一下跳上前面的树枝:“我找到他了,不能叫他跑了。”
贺鱼手里的登山杖掉在地上,还来不及说什么,北阴腾空而起,他差点给昨晚上吃的过桥米线吐出来。
北阴在那枯树旁落地,贺鱼扶着旁边的一棵树哇哇吐。
北阴在一旁紧张得拍着贺鱼的背:“对不起小鱼,我下次抱着你跑。”
贺鱼被他拍得一个趔趄,赶紧摆摆手让他停下,他安慰自己没事的,北阴没有跟人打交道的经验,这很正常。
北阴见贺鱼没什么大事,来到那个树旁,他手在虚空一抓,一股黑气顺着他的动作飘了出来。
他两只手团了一下,有些疑惑:“怎么好像虚弱了许多。”
他只是说了一嘴,丝毫没有要等手里的厉鬼回答的意思,把手里的东西盘成一团,就要往嘴里塞。
“北阴!不许乱吃东西!yue~”贺鱼抽空擡头就看到他偷偷往嘴里怼。
北阴吓得一抖:“哦,那我不吃了。”随后就把手里的黑气揣进裤兜:“我们回去吃泡面吧,今天想吃红烧味的。”
贺鱼忍无可忍,自从北阴来了他家,一天三顿都是泡面,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吃的。
他现在十分后悔北阴第一次来的时候他为了省钱,给他泡了一包方便面,都是孽,是因果!
小镇的安逸就像是与大城市的繁华割裂开,放眼望去都是高楼大厦,街边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