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沈丰然的车。
他们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沈丰然的车,馀意被傅允川抓着到了车旁。
傅允川敲了敲车窗:“沈前辈,带我们一程呗。”
馀意还因为上次一起吃饭的事尴尬,下一秒就坐上了人家的车。
他斜过眼看了一下傅允川,心想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古装剧的妆造覆杂,虽然来得早但是等完事都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这个剧本没有主角,没有反派。
更倾向于一部纪录片,记录了太子和镇国王两个人短短几十年的生长轨迹,到最后灭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
傅允川换好衣服出来,与馀意想象的锦衣华服不同,他穿得很破,袖口漏出半截手臂,衣服上都是补丁,大大小小已经看不出原本衣服的样子。
脸上还有未消散的淤青,头发只用一根树枝盘着,脸上的妆容显得整个人很是憔悴。
虽然知道这是在演戏,馀意的心还是不可克制的沈了一下。
“怎么这个表情?”
傅允川不知道何时来到他面前。
馀意捉过他的手,碰了两下上面画的淤青:“真的是假的啊,好像啊...”
傅允川笑了一声:“不是假的难不成要给我打成这样?”
导演在叫傅允川,馀意来不及跟他多说什么。
他看着傅允川的背影,突然喊了一声:“景鹤!”可能是傅允川现在的扮相太像了。
傅允川居然秒回头,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在那边的催促声中过去。
他觉得他好像总是这样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在等他回来。
馀意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谬,只有几次是这样,还是在他当蛇的时候。
从景兴国吞并了景鹤为质子的国家开始的,也就是在这天。
景鹤像往常一样洗漱,然后出门。
他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去给那几个皇子取乐,自己主动去呗折腾一会就回来了,但要是逃避不去,会换来更严重的殴打和戏弄。
景鹤的眼里没有光亮,只是在路过那棵槐树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出门。
在日覆一日的折磨中他早已麻木,但他一会不可以露出麻木的表情,会让几个皇子觉得无趣,那就要再多遭些罪。
他在路上调节表情,争取让自己看上去带着恐惧丶害怕这类。
在即将到地方的时候,景鹤已经调节好脸上的表情,到了这步,那点亦身为皇子的尊严不要也罢。
不如一个馒头。
但今天他的表情确实有些没控制住,在御花园的小池子边,平时都是这个地方,今天一个人都没有。
他在原地等了会,还是空无一人,过了会他听到嘈杂的声音。
皇宫禁止吵闹,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住自己的身形,别一会给他牵扯进去。
两个疾行的宫女,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怀里抱着两个包袱,互相搀扶着跑过。
这是怎么回事?
景鹤皱眉,这两个宫女难不成是犯错了,可她们就算拿着东西又能往哪里跑,皇宫守卫森严。
他知道在深宫之中最不该有的就是好奇心,但他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能出宫这件事对他来说诱惑太大,这个人间地狱他每天都想着逃离。
他跟在两个宫女身后,紧张的手心全是汗,他不敢给期望拉高,怕到时候失望,他不认为两个宫女能逃出这深宫。
他本以为两个宫女会有什么秘密通道,结果她们好像只是走的正常出宫的大路。
他看到前面的朱红宫门,止住脚步,失望之色在脸上表现得十分明显。
景鹤正要转头回去,耽误这么久,要是那几个皇子这个时候来了,遭罪的还是他自己。
身后的宫门传来巨大的响声,伴随着喊杀声。
他震惊回头。
那扇囚禁他许久的宫门,此刻被人撞开,一队士兵涌进来,身穿铠甲,手拿利刃。
离开故土的时候年纪太小,他不记得太多事,但他知道那上面的绣着“景”的旗帜。
宫女跪下求饶:“军爷饶命,我们虽是皇宫众人但只是一介奴婢,还请绕奴婢一条性命,奴婢知道皇室的去向。”
前面的士兵没有说话,默默分成两排,中间一人骑着白马,身上的甲胄反着寒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