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时候经常被他耍的团团转。
后来被傅允川教训了两次才算老实。
从小就很淘,但他看见他爹丶他姥爷丶还有大舅舅就老实,乖巧得不行,一旦周围没有这几个人,就像是没了枷锁的野马。
后来馀意学聪明了,被他闹得不行:“你再这样我给你爸打电话了!”
小馀声偷偷看他一眼,见馀意真的拿起电话要打给傅允川,这才老老实实坐下。
馀意终于能躺下睡觉了,傅允川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馀意翻了个身,灵机一动,下次傅允川出门让他把馀声带上,烦死人了。
虽然岛上冬天没有内陆冷,但还是比平常气温低的。
小馀声坐在床头柜上晃着腿,他的头发长长不少,黑不黑白不白的金毛,好像真的像他二舅舅说的,是中和了一下。
现在已经是一月份,眼看着要过年了。
小馀声也照之前长大不少,他凑近了看了看馀意。
见他真睡了蹑手蹑脚扯过被子往上拉了拉,掖好被角,然后自己掀开一角躺了进去。
傅允川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馀声贴在馀意旁边,小拳头捏在一起,他心软成一片。
早就在楼下洗完换好衣服上来的,他掀开了被子也躺了进去。
一家三口馀意先醒的,因为他饿。
他醒了见一大一小都睡得香,怕自己起来给他们吵醒,又躺下了。
后半夜小馀声才醒,贴着馀意小声叫着:“雌...父,饿饿...”
既然孩子和他都饿了,那他爹就别睡了。
馀意一脚给傅允川踹起来:“起来做饭!”
阿姨只在饭点做饭,这个时候都得是他们自己解决。
傅允川起来把锅拿出来,还有冰箱里洗好的菜,和温度适中冷藏的当日份鲜肉,鲜肉是给儿子吃的,拿出来的冻肉是他俩涮火锅的。
馀意吃的多,正经做饭要炒多少个菜,所以晚上要是饿了,两人不是拿超大的锅煮一碗面就是整点这种,煮个火锅烤个肉什么的。
馀意把鲜肉切成小块放进小馀声的小兔子碗里,然后跟着傅允川整调料菜什么的。
雌父雄父不一直在这,时不时过来看看他们住一阵,所以平时还是两个人一起生活的。
不,现在还有个小的。
馀意刚给东西摆好,等着坐下来开涮,耳边就传来“咔嚓—”一声,馀意吓得回头,就看见在桌子上的小馀声给半边兔子盘子都咬碎了。
馀意吓得赶紧放下碗:“有没有划到嘴?”
小馀声摇摇头。
馀意把碎片收拾进垃圾桶:“这个碗不结实吗,怎么一咬就碎。”
小馀声不吱声。
突然面前投下一道阴影,傅允川沈着脸:“为什么故意咬碎?”
小馀声求救似的看一眼馀意,但馀意完全接收不到他的信号,还在拿着碎瓷片观察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馀声并不会说太多话,他指着自己的牙齿呜呜啊啊的。
傅允川低下头看着他嘴里,没有受伤。
他皱着眉看着小馀声。
小馀声又用拿过一个东西在嘴里蹭了两下:“一...昂...”
他笨拙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你最近牙痒?”傅允川问。
小馀声摇头,又指了指嘴。
傅允川问:“这个地方痒?”
小馀声点点头。
因为小馀声的血脉覆杂,很多事都没有先例可循,所以馀意和傅允川对他表示有不舒服的地方尤外上心。
傅允川在网上查了一下可能的原因,馀意又去问他爸。
赢对他的事好像尤为了解:“估计是要长牙了吧...”
赢不是很确定,只不过是他长牙的时候就很痒,每天要啃树枝。
听到赢这么说两人才放下心来。
馀意终于能吃上饭了,眼看着天都要亮了。
小家夥在一边看着馀意涮肉也去扒着馀意的筷子,但馀意给他吃了一块,他又吐出来。
他就像馀平一样讨厌熟肉。
馀意和傅允川也不管他,自己蘸着调料筷子甩出残影。
小孩子吃饱了就困,醒了玩累了就睡,每天就是循环往覆,馀意家里人多,看起来倒不是费劲。
又是一年将至,孩子小不好折腾,大家都来岛上过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