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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两人回房,傅祈年直接横躺在床上,松了口气,声音低哑:“陪我躺一会儿。′w¨o!d^e?b~o-o!k/s_._c_o/m*”
明月本想回书房看点杂志,见他眼尾发红,犹豫了下,还是爬上床,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你身上有种味儿……软的,暖的,好闻。”
“那是沐浴露。”明月在他胸口闷闷地说。
“不是,我说的是你。”他搂紧了她,呼吸轻缓,“你不知道,你陪我睡,抱着你我才踏实。”
明月直觉他是真的累了。
现在家里的生意越做越大,以前傅家在北方几乎没有插手,如今反倒是主力转去了北边。南北奔波,港澳来回,这几年傅祈年几乎把飞机当公交坐。
傍晚,卧室。
熟悉的那股“生化武器级”臭味瞬间突破门缝,飘满整个楼上。
床上的男人只哼了一声,把被子盖过头。
二十分钟后,门被轻轻推开。
明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走进来,是他最爱吃的酱香牛肉面,牛肉切得厚实,汤底浓郁,葱花切得细细的,一看就用了心。
“……给你补偿。”她撇撇嘴,把面放到床头柜上,“你要是不吃,就继续生气,我就当扔了。”
傅祈年拉开被子,望着她。`n`e′w!t?i.a¨n,x_i-.^c*o′m!
她已经换了干净的白t恤,头发扎成一个松散的丸子头,脸颊被辣得泛红,嘴角还挂着一点儿没擦干净的笑意。
他没吭声,只抬手一拽,把她拉到床边。
“你坐我腿上,我就吃。”
“你是不是小时候缺爱?”
“我小时候没你,现在要补上。”
“成,坐起来,我喂你!”
傅祈年有洁癖,不肯在床上吃东西,便起身挪到了沙发。
明月也跟着端着面过去,乖乖坐他腿上,一边吹着热气,一边把面往他嘴边送。
“怎么了?到底谁惹你不开心了?”
“没人,就是有点累了。”傅祈年吃了一口,“被你儿子吵的。”
“......”
昨天他刚从澳门回来,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进公司开会,半夜回家,却发现自己那张床上躺着母子俩,儿子睡他枕头,老婆挨着儿子睡着了。
于是他只能悻悻地去睡傅北辰的房间,半宿都没睡踏实。
“枭儿都十二岁了,儿大避母。”
“知道了知道了。”
傅祈年吃完面,和明月一起下楼。?x,w!q¢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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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开着风扇也开了空调,一家人窝在一起看电视。
电视是傅祈年今年年初刚买的,松下21寸彩色电视机,广城最先进的型号,连录像机都配了,搬回来的那天,街道小区的孩子们都围着看了半小时。
电视里,熟悉的旋律响起——
“有情世间似水流,情深深雨蒙蒙……”
傅祈年一听,头疼,眉头无意识就皱了。
他万万没想到,家里的“精神食粮”会被这剧包了年。
他挑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懒洋洋地靠着椅背,视线却自动落在沙发上两个正吃西瓜的儿子身上。
傅枭这小子最近又长个儿了,但还是胖嘟嘟的,圆脸上肉鼓鼓的,笑起来眼睛都快眯没了。
傅北辰却是另一挂,皮肤晒得黝黑,身板也越发挺拔,看着已经有点部队青年的模样了。
傅祈年当年特地托了熟人,从自己旧部队那边走的关系,才让他十六岁那年破格参了军,进的是广城边防部队,现在已经是一名正儿八经的排长了。
年轻人吃得了苦,在训练里一骑绝尘,还被营里推荐参加特训。
傅祈年眼神微动,回忆起了当年那些踢正步、打靶、跳伞的岁月。
“你看你看!”老奶奶突然哭唧唧地拉着傅枭的手,眼里还挂着老花镜。
“人家依萍那么惨!她爸爸居然不给她学费,呜呜呜……这是什么世界啊……”
傅枭一边啃西瓜,一边随口应道:“奶奶你哭得太夸张了,等会眼镜都要滑进西瓜皮里了。”
“你懂什么!”奶奶立刻嗓门高八度,“你们这代孩子,什么都不懂,依萍这是命苦!她妈妈还死了呢!还有那个何书桓,哼,花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