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雪稍显意外,真怕他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
她无奈扶额:“我只是与你说笑。”
“奴不喜欢这种玩笑”他委屈地抿唇,眼里满是暗藏的情思,“奴、奴可以为殿下做任何事。”
林照雪一顿:“衔青——”
“奴知道!”他胡乱抹了把脸,勉力做出副沉稳模样,“殿下随奴来吧,奴将那人的模样画下来。”
在衔青作画的时候,林照雪在红楼馆中转悠。
周遭熟悉的物什难免令她触景生情,为丹野感到哀伤,可她也知晓情绪是最没用的东西,索性又拉着人细细问了些当日的情形,顺便用了个午膳。
待她拿着画从红楼馆出来,天边红日已有西斜之势。
踏出门槛时,似有一道目光紧紧跟随着她。
林照雪回望,是衔青凭栏而立,他眼眸幽深,竟换回了两人初见时的那身红衣。
身后的雕花木窗支起,框住那簇盛开的海棠,有风调皮地钻入,扰得那人衣袂飘摇,青丝撩动,倒真似话本中钻出的多情狐狸般,明艳不可方物。
林照雪已许久未见衔青穿如此鲜艳的衣裳了,她不由得勾唇,向他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