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躬着身子走到徐皇后身侧,“妹妹,妹妹。搜索本文首发: 进入她 jinruta.com
可千万莫要这般说,若是你死了,咱们徐家该如何是好?”
这些年自他父亲老承恩公死后,徐家已经呈颓败之势。
只要徐皇后还在一天,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国舅爷,风光无限的承恩公。
若没了徐皇后,他们徐家与那些普通的勋贵之家还有什么区别。
“你告诉本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皇后脸色铁青,眸光凌厉,身侧的宫人皆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来无妄之灾。
承恩公缩了缩脖子,脸上堆着勉强的笑意。
神色却透着几分无奈和委屈:“妹妹,这事真不是我做的!
我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冒名顶替的人进入我徐家?这分明是有人算计!”
“算计?”徐皇后冷笑,眼底翻涌着怒火。
“你可知今日本宫在勤政殿外,脱簪请罪,被满殿文武如何看待?!”
她手指紧攥,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语气森冷,“本宫堂堂一国皇后,因着此事颜面尽失!日后还有何威仪?
而你呢?堂堂承恩公,如今也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承恩公脸色微变,嘴唇动了动。
终究还是低下头,沉声道:“妹妹息怒,事已至此,怒火也无济于事。”
“怒火无济于事?”徐皇后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
眼底寒意逼人,“若只是本宫受辱也就罢了。
如今朝堂上已有不少人借此事对徐家指指点点,甚至连陛下的态度也开始松动。
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承恩公心下一沉,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徐家的权势看似稳固,实则暗潮汹涌。
要扶持二皇子上位本就不容易,若再失了圣心,就难上加难了。
只盼着谢纵能快些查清真相,还他们徐家一个清白。
“妹妹,此事确实蹊跷。徐乘风,他向来资质平平。
可自前段时间,他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文章风采俱佳,连书院的厉大儒也曾对他夸赞。”
承恩公抬起头,眉头紧锁,语气里透着懊悔。
“我当初也是见他崭露头角,才愿意出手扶持。
谁知竟会遭此横祸!”
徐皇后闻言,怒极反笑:“你倒是说得轻巧,扶持?
你真是半点脑子都没有,徐乘风何德何能,竟能短短几个月便脱胎换骨?
你难道就没怀疑过?”
承恩公脸色发白,嘴唇微微颤抖,竟是一时语塞。
徐皇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怒火。
声音透着几分冷嘲:“你可是徐家如今的家主,竟糊涂至此,被人摆了一道都不自知。
你扶持的,可不是徐家子弟,而是个冒名顶替的余家贼种!
如今风声传遍京都,若是被有心之人再与之前的茶税案牵扯上,那咱们便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承恩公脸色青白交错。
虽恼怒徐皇后如此咄咄逼人,可他也知道,如今局势严峻,自己这个家主,的确是失察了。
他捏紧拳头,脸色阴沉:“那妹妹可曾想过,这究竟是谁在背后布局?”
徐皇后冷笑一声,眼神微冷。
沉吟片刻,缓缓道:“目前来看,有能力策划此事的,不外乎几股势力。”
她目光幽深,缓缓踱步至窗前,望着夜色沉沉的宫墙。
冷冷说道:“勇王和宣武大将军一向与咱们徐家势不两立,这一点无需多言。”
“还有德贵妃与慎王,那余铮毕竟是茶税案的欲孽。说不得就是这二人背后的势力在作怪。
德贵妃手段向来隐晦,慎王虽被圈禁,可一日不死,便始终是个祸患。”
“再有就是季回安......”
她的声音微顿,眼底掠过一丝寒意,“上回因徐三之事,我对清平县主施以惩处。
季回安却因此让出航道通行权。以他的性子,未必不会因这事怀恨在心。”
她顿了顿,眉头紧皱,“如今又得罪了冯御史,真是树敌无数,麻烦不断。”
承恩公听得头皮发麻,低声道:“会不会是季回安?”
徐皇后回过头来,神色复杂,语气带着一丝犹疑:“季回安此人,心思深沉,手腕狠厉,但布局余铮之事的人,却不一定是他。
清平县主能认出余铮的真实身份,我并不意外,这不能作为证据。”
背后之人能将余铮从天牢救走,潜伏成徐乘风的模样,花费的时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