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傲眯眼,看着淡定从容,施施然走过来的季回安。?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冷哼一声,说道:“本殿为何来此,季大人心知肚明。”
季回安面色平静道:“哦?季某愚钝,还请索傲皇子给个合理的解释。”
“陛下未曾召见索傲皇子,你又是如何出现在此处?”
季回安身后,有见不得索傲如此倨傲的官员,纷纷出声指责。
“索傲皇子这般无礼。”
“不知道的还当是南诏王藐视大祁,有意为之。”
“索傲皇子!大祁朝堂岂是你南诏王庭?未得宣召便擅闯勤政殿,如此行径,实乃践踏我大祁律法!”
“正是!”
“南诏与大祁虽为友邦,可皇子这般无视规矩,莫不是觉得我大祁无人,可任你肆意妄为?”
“若传扬出去,天下人该如何看待我大祁威严?
说我大祁连个朝堂规矩都守不住,任由外邦之人放肆!”
又一官员冷笑,字字如刀,“南诏若是诚意交好,就该好好约束自家皇子,莫要做出这等僭越之事!”
此起彼伏的指责声不断。
“够了!”索傲皇子突然暴喝一声。
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尖重重地杵在青砖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k¨a*n′s~h¨u+q+u′n?.¢c,o?m/
眼神凌厉地扫视着满殿官员,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那些还未出口的指责声,硬生生被他的气势逼了回去。
索傲皇子将目光重新转向季回安。
眼中满是质问:“季回安,本皇子问你,七日前与你商议之事,如今七日时间已到。
为何迟迟没有答复?我南诏本与大祁交好,可我弟弟索罗惨死在大祁。
你们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交代,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如今还一再地拖延时间,究竟是何居心?”
季回安神色依旧淡然,轻轻摇了摇头道:“索傲皇子未免太过焦急了些。
这第七日的太阳还未落山,时辰未到,何来迟迟未复之说?”
“本皇子不管什么时辰!”索傲皇子怒不可遏,剑尖直指季回安。
“本皇子现在就要一个交代!既然你给不了,那本皇子就只能亲自问问大祁陛下!”
季回安直视着索傲皇子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
“索傲皇子,陛下龙体抱恙,此刻正在睡梦之中,恐是无法见你。”
“季某奉劝你,莫要继续在此喧哗。否则,休怪大祁不念友邦之情。”
季回安略微招手,便见季八郎带着一队金吾卫从侧面一字排开,复又团团围住索傲皇子。-x~i*a-o¨s?h_u·o?h¨u′n*.\c*o!m?
索傲皇子见季回安这般不给他脸面,气的面色铁青。
又无法继续纠缠下去,正当他憋屈之际。
勤政殿殿外突然响起甲叶摩擦的哗啦声。
季回安抬眸望去,只见月洞门外涌来黑压压一片甲士,腰间横刀反射的冷光映得日头都失了颜色。
为首的金吾卫中郎将手握令旗,季八郎见了心惊。
出声喊道:“朱大人,这是何意?”
他与这位朱大人同职,还未曾听说金吾卫又得了什么命令。
陛下病着躺在床上,何人竟然能命令金吾卫中郎将?
“怎么回事?“季回安身旁的官员们各个都面面相觑。
那位朱大人,面色冷沉,并不言语。
沉重的脚步声从九曲桥传来,衍王扶着小厮的手缓缓步入。
他身上的团龙纹蟒袍被大腹便便的身形撑得紧绷,珍珠璎珞随着步伐晃动,撞出细碎的声响。
这位平日里只知斗鸡走狗的王爷此刻面色铁青。
三角眼扫过满堂惊愕的官员,最终落在季回安身上。
“季大人好大的权柄!“衍王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他抬手挥退身后的金吾卫,镶着祖母绿的玉带扣在灯下泛着幽光。
“本王三番五次求见皇兄,都被你以'圣体违和'为由拦下。
如今南诏贵客想向陛下请教索罗王子的案情,你又从中作梗,究竟是何居心?“
有看不过去,秉性耿直的老大人直接指责道:“王爷,金吾卫乃皇城禁旅。
非陛下旨意不得调动,您这是......“
话未说完便被衍王狠狠瞪了回去。
索傲皇子抚着颔下的几根胡须:“季大人,我南诏与大祁世代交好。
如今有王子在大祁横死,陛下却避而不见,莫非真如衍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