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其中另有隐情?“
季回安终于抬眼,阳光在他瞳孔里碎成两点寒星。
“王爷说陛下被下官拘禁?“
季回安的声音不高,却让殿内的空气骤然结冰。
“敢问王爷,有何证据?还是说,王爷只是胡乱臆想,怀疑季某?“
“还有...”季回安伸手轻点了点衍王身后的那些金吾卫士兵。
“季某有陛下赐予的监国身份,才可调动部分金吾卫。
敢问衍王殿下,是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服朱大人帮你的?”
“另外,这番行径,不知待陛下醒来后衍王殿下该如何解释?”
衍王的胖脸瞬间涨成猪肝色,被季回安提及的朱大人不自觉握紧了刀柄。
“自然是担忧皇兄龙体,亦忧心你软禁皇兄控制朝堂,这才不得已而为之!”
“季回安!你若是想自证清白,最好让咱们都见一见皇兄。”
“继续一再阻拦的话,只能说明你做贼心虚。”
御史台的王御史气不过:“衍王殿下!你调动金吾卫围困勤政殿。
莫非要学当年的胤亲王,行谋逆之事?”
衍王三角眼猛地吊起,肥硕的手指指向王御史:“你敢拿旧事污我!”
他侧身从亲随手中夺过一物,扬手掷在地上。
那东西在空中划过半道银弧,“当啷”一声砸在王御史脚边。
竟是枚鎏金梅花簪!
簪头嵌着的东珠已缺了一角,边缘还残留着暗褐色的血渍。
王御史的目光触及梅花簪的刹那,脸色骤变如纸。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脚步踉跄。
簪子上那朵歪扭的梅花,还是他亲手雕刻,今早亲手插在他夫人发间。
王御史的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再也出不了声音。
他没有忘记,他的夫人带着两个女儿,今日在衍王府赴宴。
衍王既然能拿出她的发簪,必然已经将他的妻女控制住了。
王御史垂下了头,指节泛白,踉跄着退到柱后,再也发不出半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