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众人,皆面面相觑。?8\8`d,u^s_h*u+w+a`n\g~._c,o.m!
不明白为何一向耿直的王御史,不过见了一支梅花簪子,便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
“王大人说的对!衍王殿下今日此举同当年的胤亲王并无区别。
衍王殿下还当要好生想想,莫要步胤亲王的后尘。”鸿胪寺卿正义直言道。
昭明三年,胤亲王作乱。那场肃杀被昭明帝用雷霆手段镇压下。
整个京都菜场口血流成河,雨水冲刷了三天三夜才冲洗干净。
衍王显然也记起来此事,庞硕的身躯微微一顿。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且他今日有备而来,又有何好怕的。
衍王‘呸’了一声,露出狠厉的神色,脸上的肥肉都颤抖的厉害。
便又扔出一物,一枚羊脂玉镯“当啷”坠地。
莹润的镯身裂出蛛网般的纹路,正是鸿胪寺卿才出嫁的嫡长女日日佩戴的陪嫁之物。
鸿胪寺卿的脸色瞬间煞白,惊的踉跄着扶住身旁的同僚。
那同僚赶紧搀扶住,才伸出手指欲指着衍王大骂。
声音还未从喉间发出,便又听得衍王冷笑一声。
“急什么?尔等都给本王好生瞧着。”
他又随手抛出一只掐金丝香囊。?z¨x?s^w\8_./c_o.m-
馥郁的沉水香散开的刹那,那同僚也只得张了张嘴,哑然。
随着一件件饰物如雨点般坠落,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刑部主事家传的翡翠扳指磕在金砖上,迸出几点碎屑;
翰林学士之妻的珍珠耳坠滚入血泊,殷红在洁白珠玉上晕开可怖的花;
更有稚儿佩戴的长命锁,铃铛轻响似泣似诉,刺得人眼眶发疼。
每抛出一物,便有官员面色如土,或是踉跄后退,或是捂住嘴不敢发出声响。
“怎么不骂了?”
衍王得意地扫视众人,肥厚的手指捏着枚镶红宝石的金步摇晃了晃。
“诸位大人不是要讨个说法?”
他突然将步摇狠狠砸向季回安,金饰擦着对方耳畔飞过,深深嵌进一旁的木柱。
季回安侧头看了木柱一眼,金步摇入木三分,还在不断震颤。
是阿妤今日发间插着的那支。
他瞥了一眼金禄,却见金禄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季回安才又转头看向衍王。
“季某记得衍王殿下向来只爱美食、美酒和美人,何时竟也习上武了?”
方才扔步摇的那一下,没有二十年功力根本就做不到。,2¢c+y+x*s′w¨.′c?o`m~
“相信陛下知晓定然也很是惊讶,一向游手好闲、无甚出息,甚至视富贵如浮云的皇弟。
竟也是个武林高手,还能调动陛下的金吾卫。”
“想必陛下会很欣慰衍王殿下的长进。”
衍王有些难以置信,季回安见了谢清妤的步摇竟然毫无反应。
他皱着眉,那双眼睛都被眼睑的肥肉给衬的越发小。
“你莫要阴阳怪气,本王与皇兄向来兄友弟恭。皇兄龙体有恙,本王日日忧心的茶饭不思。
而勤政殿却被你把控住,这许多日都不曾见过皇兄龙颜。”
“究竟病情如何,也无人能知。”
“诸位可莫要被季回安给哄骗了,说不得就是他软禁了陛下,意欲取而代之!”
衍王充满恶意的眼神盯着季回安,而那些官员们也一个个噤了声。
但衍王丝毫没打算放过他们,一个个开始点起名来。
“王御史,你说本王说的对不对呢?”
先前骂的最凶的王御史,就如同吃了砒霜一般,唇间泛白。
嗫嚅着嘴巴,盯着一旁那枚梅花簪子,神色犹犹豫豫。
“季,季大人,我等也久未见陛下。衍王殿下有所怀疑也是人之常情。”
“若不然,就打开殿门,让咱们远远瞧上一眼,如何?”
季回安双手负在身后,毫不意外有人会被衍王策反。
而衍王也应和道:“王御史说的极是,大祁的朝堂向来不是谁的一言堂。
季大人也该听听旁人的意见,不是吗?”
“鸿胪寺卿,你说呢?”
鸿胪寺卿只一脸恳求地看着季回安。
衍王‘呵呵呵’大笑了起来,“季大人,你瞧,看来满朝文武心里都嘀咕呢。”
他又厉声道:“本王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乖乖打开殿门。
否则,就休怪本王不客气!”
他的话音一落,身后的金吾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