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希望听到真相,便屏息凝神,静待答案。
伙夫忽放声大笑,看向人群之中最尊贵的太子,神色似恶鬼:“大齐储君德不配位,丧伦败行,杀你又如何?太子可还记得,三年前被你玩弄至死的东宫小太监冯宥!他是我这草根一样轻贱之人的亲弟弟啊!”什么,太子居然好男风?伙夫又大声向沂王谢恩:“多谢沂王愿予草民复仇之机,今我主计不成,天命不在我主,雪中送炭之恩,草民没齿难忘。草民,先去矣!”说罢,竟是咬舌自尽,很快没了气息。沂王神色慌乱,语无伦次:“裴少卿明察,小王我、我绝不敢买凶弑兄啊。”太子到底历经过生死,发生兄弟相残的糟心事,再不似从前喜怒形于色,反异常平静:“老四,有什么话,留着去陛李澹若无法脱险,沂王便彻底一败涂地。……公主府。李澹中毒后,为免沂王府人多眼杂,再行加害之事,几乎是事发之时,姬氏兄弟就将他背去了隔壁的华安公主府,又快马请来御医诊治。一直到次日清晨,李澹才脱险。他在宴上中毒太深,御医再来晚些,他便驾鹤西去了。打发走公主和姬澄,姬湛凝眉肃目,压低声音:“宣王,你怎么能服用那么多毒药。”他没想到李澹竟有如此胆量,超乎计划之内。李澹干咳两声,强撑着虚弱的身躯,轻笑道:“做戏要做足,若是连我自己都不信,外人又如何得信。”他低垂眼睫,长长的睫羽也遮不住目光中忽而起的哀伤:“你说,阿爷会要四哥的命么?我是不是做得过分了……”姬湛冷笑:“今日你不与两个兄长争,就凭你是文德皇后第三子,来日,他二人必容你不下。宣王,你不能心软。”李澹面色复杂,无力点头:“那,冯宥的兄长,如何了?”姬湛:“放心,他的身后事和他的父母,我都已安排妥当,绝不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