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辉脸色铁青,一掌拍在龙案上。
“你还敢提战?区区罪证都未送出,便折损我数千兵力,你能耐何在!”
李宣辉忽然挥手指向殿中一角,声音如霹雳般炸响:“把他给朕带上来!”
很快,一名身着官服的文臣低头站在殿内角落。
他跪倒在地,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陛下,臣在。”
“你说!这便是你献计的万无一失?”
李宣辉怒喝,猛地一拍龙案,震得案上的文书跳动。
“你不是说,罪证不过是诱饵,以林素为幌子就能重创大乾?”
“现在呢?我军惨败,敌军安然无恙!这就是你的妙计?”
那文臣浑身一颤,额头贴地,冷汗直流,“陛下息怒!臣本以为敌军不会轻易识破计划……”
“没想到……没想到林语与姜瑶竟如此狡猾!”
“没想到?”李宣辉冷笑,语气中透着浓浓的讥讽,“一介文臣,满口妙计!如今大军折损,你却说没想到?!”
李建雄猛地抬头,眼中燃起怒火。
“陛下!若非此人献此荒唐之策,我军怎会陷入如此境地?臣请陛下治其欺君之罪!”
那文臣面如死灰,连连磕头,“陛下!臣一心为国,绝无欺君之意!求陛下明鉴!”
李宣辉目光森冷,良久,他缓缓开口,“李建雄。”
“臣在!”李建雄猛地抬头。
“此人误国,便交由你处置。”
李宣辉声音如冰,目光锐利地扫过跪地的文臣,“朕不需要一张巧嘴误天下!”
“陛下饶命!陛下!”
那文臣发出撕心裂肺的哀求,却被李建雄一把拎起,拖出了大殿。
此刻。
大乾军营中,林语凝视着战后的沙盘,眼中寒意更盛。
“西夏不交证据,便说明其中另有隐情。”
“他们想保什么?我偏要夺什么!”
姜瑶站在一旁,目光中杀意凛然。
“夫君,再给他们机会,便是自取其辱。不如由我领军,直接打到他们皇宫!”
“不必再等。”林语目光冷冽,双拳紧握,语气中透着冰寒。
“我亲自去见西夏皇帝。他若不交,我便让他付出代价!”
姜瑶闻言,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长枪轻轻一转,“既然夫君动怒,妾身岂能袖手旁观?我随你走这一趟。”
“夫人。”林语侧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透着坚定,“此行或有凶险,你不必……”
姜瑶轻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夫君何必多言?你我共赴,何惧危险!”
林语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好,那我们就一同去取西夏的命脉!”
翌日清晨,林语与姜瑶未带一兵一卒,策马直奔西夏都城。
两人皆是一身戎装,战甲上镌刻的乾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西夏都城外,守卫见状大惊失色,急忙鸣钟示警。
林语与姜瑶却毫不犹豫,驱马而入。
守卫试图阻拦,却被姜瑶一枪挑飞,惨叫声响彻城门。
林语冷冷扫过面前的城墙,声音如雷,“我林语今日到此,是来要一个交代的!若有不服,尽管出来一战!”
城墙上的守军面面相觑,无人敢上前迎战。
他们的目光落在林语手中那染血的长枪上,心中发颤。
短短数月内,林语已成大乾边疆的刀锋,威名之盛,早已深入西夏士兵心中。
林语与姜瑶的到来迅速传到皇宫,宫内顿时乱作一团。
内侍匆匆奔向大殿,跪地禀报,“陛下!林语与姜瑶已入都城,直逼宫门,守军无法阻拦!”
殿内,李宣辉脸色铁青,他猛地一拍龙案,震得案上玉玺跳起。
“林语胆敢孤身闯我皇都?简直目无天下!”
“陛下!此事不可轻视!”李晟快步上前,语气急切,“林语此来必有所图,恐怕与罪证有关。我等当慎重应对!”
“慎重?”
尚武将军李建雄怒不可遏,跨前一步,语气中满是怒火,“林语不过一介武夫,竟敢犯我皇宫!陛下,当即擒杀,以正我朝廷威严!”
“陛下!”另一名大臣上前,神色慌张。
“林语此人,智勇双全,如今孤身犯险,恐有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