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赶紧把药材卖了,换了钱请人盖房子吧,你一个里正成天住深山老林里,村里谁家有什么事儿你都顾不上,这怎么成?”
何春花听得一愣,“不是说好了先给柳叔盖医馆吗?”
柳大夫在旁边听得连连摆手,“春花啊,这是我跟你爹的意思,咱们想过了,还是先把你的房子盖了再说其他的事吧……你做个里正,住在山里确实不方便,你看看这些天,你们收草药,一袋一袋往山上扛,现在卖药材又要往山下搬,费了多少力气?”
家里长辈满心满眼的为自己考量,何春花心里自然是甜滋滋儿的,但仍嘴欠的嘟囔道:“哼,我看你们就是想赶我走!”
“你这样可就是在故意浑说了,谁舍得你走?只是你看看,山下的地里也种下了,那些棉花什么时候浇水什么时候捉虫,都得让人操心,你总不能一直让大贵帮你看着吧?人家也有自己的事儿不是?”
何春花也知道赵氏说的话十分有道理,这棉花一种下就有操不完的心,确实不方便再去假手于其他人。
于是便把家里的药材归拢一番,第二日一早就和李满仓牵着牛下了山。
新起的沟渠宽度和深度都不到一米,所以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完成了一半儿。
又加上正好在村道旁边,所以不少正在忙活着的人都跟她打招呼。
牛车架子一直存放在大贵家里,此时等着李满仓和大贵帮着套牛车的工夫,何春花便跟他们闲聊起来。
王小江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直起身笑着看向何春花,
“里正,我听大贵哥说你们家的炕睡着十分舒坦,冬天暖和的不得了,等过些日子能不能教我也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