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叹息一声道:“唉,人一旦上了年纪,这身子骨自然是一天不如一天。尤其自从你姨母失踪之后,他老人家整日忧心忡忡,身体也变得越发虚弱起来。”
“话说回来,姨母已经失踪十几年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就算我们不去寻找,那姨母为什么不会寻找我们呢,难道是。。。”
庆王爷摇了摇头,“谁知道呢?我也有过同样的疑问。话说到颍州时能否停留几日,舅父想去那鸣柳镇再去看看。”
长公主虽说是梁国皇帝的长女,但是是庶出,是熹妃所生,而如宁是嫡出,是皇后所生,之所以称呼庆王爷是舅父,那是因为后宫出生的子女都归为皇后所出。
“如此也好!”
“明瑞兄,今日咱们在此分别,真不知何时才能再度相见!”杨轩眼中竟流露出不舍。
“哈哈,贤弟不必如此伤感。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该碰面的时候自然就会碰面!只是到那时,究竟会是在何种场合相遇,就不得而知!”明瑞爽朗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碰,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此时,二人正安坐于醉风楼内,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窗外奔腾不息的江水。只见那滔滔江面上,一艘艘船只来来往往,远处不时传来船夫们悠扬的号子声以及船桨拍击水面的声响,好不热闹。
“明瑞兄,话说那吴国世子才刚出发,如果此刻追赶的话,应该还能够追得上吧!”杨轩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兴致勃勃地说道。
然而,明瑞却轻哼一声,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可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去追赶什么世子。我得尽快赶往岭南,去会一会我那位阔别多年的老友!”
“哦?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能令明瑞兄你如此牵肠挂肚?”
“杨轩兄弟,你这般说可真是太抬举愚兄了!好了,多说无益,就此别过吧!愿你一路顺风!”言罢,明瑞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台边,将杯中酒水尽数倾洒而出,仿佛是在跟南都城做最后的道别。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大地上。世子的船队经过一夜的航行后,终于在和州常平镇的码头徐徐靠岸。由于在船上已经待了整整一天,世子感到有些疲倦不堪,于是便决定上岸稍作歇息,活动一下筋骨。
“阿渊,昨夜睡的可好?有没有梦见世子妃?”黄东上前搂住世子,打趣着问道。
“东姐,你怎么就只调侃我?”
“我可是听可安讲,你昨晚睡觉的时候,嘴里念叨了好几声世子妃的名儿呢。”
世子闻言,猛地止住了前行的步伐,脸上露出惊愕之色。要知道,他向来没有说梦话的毛病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咱世子刚新婚不久,和世子妃恩爱非常,夜里做梦会梦见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文宣附和着。
“世子,世子……”这时,后方传来一阵呼喊之声,引得三人纷纷回过头去张望。只见可安一路小跑着过来,很快便与他们会合。
“早上我起来的时候,瞧见您还在酣睡,怕扰了您的清梦,就没打扰你。”
“不对呀,以前在府上咱俩住一间屋子的时候,也没见你睡眠质量这么差嘛!”黄东望着可安,疑惑地问道。
可安张了张嘴,刚想要说出实情,但迎上世子投来的眼神后,到嘴边的话瞬间又咽了回去。稍作停顿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解释道:“其实是因为昨个晚上……呃……我担心世子在船上休息不好,所以半夜就悄悄进到房间里,趴在床边守着,从而只能浅睡,现在感觉整个人都有点儿疲惫不堪。”
事实上,可雅是北狄公主,以她的身份地位,又怎会与可安同榻而眠呢?更何况此时此刻,她并不想将自己的真实容貌展露人前。于是乎,她便吩咐可安到外面去歇息。然而,令人头疼的是,那船舱已然被可颂给占住了。无奈之下,可安只得身披一件厚厚的袍子,在那冰冷的船板之上将就着稍作休整。
如今已是初秋,夜晚透着些许微微的寒意。虽说可安身怀武艺,有着一定的功夫底子,但说到底她终究还是个柔弱女子,这娇弱的身躯又如何能够抵挡住秋夜的寒冷呢?因此,夜深人静之时,她只好悄悄地溜进世子的房间里暂避风寒。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一摊子旁边,可颂和可雅两人正并肩而立。他俩的目光紧紧看着世子一行人。
“昨天晚上我就听到过好几声!当时还纳闷这世子喊着谁,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贞孝’竟然是他妻子的名字!哈哈……”话音未落,他已经笑得前仰后合起来。
可雅听完这番话,心中顿时燃起一团怒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捧腹大笑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