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稀松平常之事,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东方亦或是西方,又有几个男子能够专一?像那种对感情忠贞不渝、始终如一的男子实在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不过依我看呐,渊儿倒是一个难得的专情之人,定能成为那一心一意只爱一人的情郎!”
公主听后,双颊瞬间泛起如晚霞般艳丽的红晕,娇羞地垂下头低声呢喃道:“那是自然,渊哥哥在婚前就已经郑重其事地许诺过我,他此生此世都会独宠我一人……”话未说完,那张俏丽的脸庞已是愈发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惹人怜爱。
“那是!那是!”
公主手里紧紧握着一块精美的布料,一旁的贞惠也满脸笑容,同样手持着另一块颜色鲜艳的绸缎,两人正对着一个小小的样式仔细比划着。
只见她们时而交头接耳,低声讨论着如何裁剪;时而又拿起针线,小心翼翼地缝补起来。动作虽略显生疏,但却十分认真专注,一板一眼的样子宛如两位经验丰富的绣娘。
过了一会儿,贞惠抬起头来,笑着问道:“贞孝啊,你这孩子的名字起好了没有呀?”
贞孝轻轻摇了摇头,“还没呢,可这孩子的名字可不由我和渊哥哥做主,按皇室的规矩,得由圣上亲自来定。您看晨儿、昊儿,还有湘儿姐姐家的景儿,他们的名字都是圣上给起的!”说着,她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
贞惠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这皇室的规矩就是多,起个名字都如此繁复!不过想来圣上一定会给这孩子起个好听又吉利的名字。”说罢,她继续低头摆弄手中的布料,期待着这件小衣服能够早日完工。
“是啊,宫里来话,说下个字是‘昇’,寓意不错!这王府里好些个都抢着呢,正好瑶儿嫂嫂明年也要生产,就数她夺的最凶!”
清晨时分,太阳刚刚升起,世子一行人便匆匆离开了柳亭。
经过一两个时辰的奔波,世子一行终于抵达了位于城南外的码头。此时,码头上已经站满了人,其中最为显眼的便是梁国鸿胪寺的官员们。这些官员们身着整齐的官服,恭敬地等待着世子的到来。
当世子的船只缓缓停下时,一名鸿胪寺主事快步上前,躬身行礼道:“下官鸿胪寺主事,在此恭迎吴国立渊世子!”世子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下了船,向主事还了一礼。
然而,世子并没有立刻跟随主事离开,而是四处张望起来。他的目光先是扫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接着又望向城楼,随后,他的视线落在了繁忙的码头和热闹非凡的集市上,各种声音、色彩和气味交织在一起。
就在这时,世子心中忽然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悄然爬上心头。他微微皱起眉头,仔细嗅着周围的空气,试图捕捉那不安气息。
站在世子身旁的黄东见状,忍不住低声嘀咕道:“这梁国怎么如此无礼?竟然只派一个小小的主事前来迎驾!”
听到黄东的抱怨,主事连忙解释道:“回世子,眼下梁国境内的境况想必世子也曾有所耳闻。国内局势动荡,稍大一些的官员不是被调往宫中处理要务,就是前往外地他国执行使命,所以只剩下下官这样芝麻大小的官员来迎接世子了,请世子多多包涵。”
世子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说道:“无妨,我们走吧。”说完,他率先迈开脚步,向着城内走去。
可是黄东却仍然不依不饶,嘴里继续嘟囔着:“这梁国皇帝算起来还是世子您的姨夫呢,哪有这么招待侄子的道理?就算只是平常的拜访,也不该如此随意啊!”
世子没有将此时的接待规格放在心上,转身轻轻拍拍黄东的胳膊。
阳光洒落在街道上,世子在官员的引领下,缓缓向南门行去。此刻的南门周围早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道路两侧整齐地站着一列列士兵。
尽管官府已提前张贴告示,引导百姓经由其他城门入城以避免拥堵和混乱,但仍有一些好奇的百姓忍不住赶来围观世子。他们或站在远处指指点点,低声议论;或踮起脚尖,努力想要看清世子的模样。
在靠近码头的一个小摊子前,坐着一伙看似平凡无奇的人。只见他们正埋头大吃特吃摆在桌上的食物,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就好像已经饿了许久似的。当世子一行人路过这个摊子时,原本专注于进食的他们突然警觉地抬起头来,目光快速扫过世子及其随从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低头猛吃起来。
待到世子稍稍走远一些,这伙人的动作瞬间变得敏捷起来。他们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的碗筷,迅速起身跟了上去。然而还没走出几步远,负责守卫的士兵便察觉到了异常,大声喝斥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今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