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与渝世子,两人虽然名义上结为夫妻,但实际上却是面和心不合。渝世子的心中始终惦记着那位沐家女子,对于与她的这段婚姻更是心怀芥蒂,多年以来对她都是不闻不问,漠不关心。
沉寂了片刻,芳华开口说道,“昨夜我见过三爷!”这句话引起了韦程的注意。看着韦程的表情严肃起来,芳华笑着说道,“我只是给他一个教训,并不是想害他!而且他的死并不是我造成的!我只想让他退出主事商议一事!”
世子听后倒显得平淡,“之前黑衣人找我,他跟我说过,他不同意三爷担任主事,嫂嫂你这一出,无疑画蛇添足!”
“什么黑衣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可是堂堂卢家的女儿,心里想的当然就是如何能为卢家出一份力。如今这洋州主事之位,非兄长卢家诚莫属!”芳华一脸坚定地说道。
“芳华啊,并非是朝廷和王爷故意不让卢家诚担任主事一职,而是实在难以容忍他的所作所为啊。而且……”韦程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凑近芳华的耳边,轻声细语地不知说了些什么。
只见芳华听完之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家父一生光明磊落,而兄长亦是如此,他们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呢!”她激动地大声辩驳着。
就在这时,世子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递到芳华面前,缓声道:“这是秀水军舰船的样式图,你仔细看看,与你那日在码头所见到的那些运粮船只是不是颇为相似?”世子深知芳华定然不会轻易相信这些指控,因此一直将这张图纸随身携带。
芳华颤抖着手接过那张图纸,定睛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连嘴巴都不自觉地张大了起来。“怎……怎么可能!怎么会如此相像!”她喃喃自语道,显然被眼前的事实惊呆了。
“事实上,像这样的船只在海上多达近百艘。此前,我曾下令让瓯北和波州暂时封锁过海道,果不其然发现了不少这样的船只。而那日抵达码头的那艘船,就是来自那儿!”世子面色凝重地解释道。
“渊儿,之前消失不见的那些个洋州风羽卫,该不会就也在船上吧?”韦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脸凝重地说道。
世子点了点头,回应道:“嗯,极有可能。此前堂兄曾与我提及过他当日在洋州码头所见到的情景,其中有一艘船的船板明显比正常情况更贴近海面,这显然是因为其承载的‘货物’重量远远超过了原本应有的范围。”
听到这里,韦程低声说道,“芳华,贩卖人口已经触犯的吴律!单就这一条罪状,便足以让那卢家诚掉脑袋了!”
然而,芳华却如同遭受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惊得从座位上弹起,她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地喊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在撒谎骗我!”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引得台上正在表演话本的人纷纷停了下来,而其他在座的客官们也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世子所在的这一桌。
明夏,锦都太子府
“真是有趣,太有意思了!万万没有想到,那卢家诚竟然背着我做了如此之多的事情!亏我一直以来还将他视作自己的至交好友呢!”明瑞紧握着手中火先生刚刚送来的信件,气得浑身发抖,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这卢家可真不愧是精明之辈啊!竟然能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把粮食积攒多年后藏匿于茫茫大海之上。怪不得那吴国朝廷耗费多年苦苦寻觅,却始终一无所获。哪怕换作是我这般头脑,恐怕也决然想不到这样匪夷所思的藏粮之法!站在一侧的火先生,同样是满脸惊叹地连连摇头。
此时,只见明瑞缓缓站起身来,脚步略显沉重地踱至窗台之前,若有所思地凝望着远方。沉默片刻之后,他突然转头看向火先生,开口问道:“火先生,以您之见,本太子是否有亲自前往洋州一趟的必要?”
火先生略加思索,随即果断回答道:“依我看,此举大可不必!从风先生送来的这封书信来看,大致可以推断出卢家已然落败,并且还是一败涂地、毫无还手之力。照此情形发展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洋州必定会变天。”
听到这里,明瑞不禁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懊恼地说道:“说来实在惭愧,为了收拾锦都这边的混乱局面,可真是费尽了我的心力和心血。好不容易等到局势稍有缓和,能够腾出些许精力,未曾想这卢家竟已面临溃败之势。”言罢,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窗台,似是借此宣泄心中的郁闷之情。
火先生微微颔首,理解明瑞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