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先生赶紧解释道,生怕明瑞的怒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花月谷四周环绕着连绵起伏的深山,山间浓雾弥漫,终年不散,宛如一层神秘的面纱,将山谷遮掩得严严实实。除了谷内的人,外界根本无从知晓进出山谷的路径。几年前,风先生曾亲自前往探访,但最终也只能空手而归,而且世子也未能成功进入花月谷。
此刻的风先生,早已是汗流浃背,他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向明瑞禀报着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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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三十人可是耗费了我不少的心血啊!”明瑞眉头紧皱,满脸忧虑地说道,“而且那火先生如今下落不明,他知晓我太多的秘密了。”
明瑞站起身来,走到风先生面前,语气严肃地吩咐道:“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火先生。如果能救他一命,那自然最好;若是不能,绝对不能留下活口!这件事情交给其他人去办,我实在放心不下,恐怕还会节外生枝。所以,还是有劳您亲自跑一趟吧!”
风先生连忙应道:“是!”
明瑞转身准备离开屋子,然而,就在他刚刚跨过门槛的一刹那,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停住了脚步。
“我没记错的话,这星月是你在颍州收养的吧?”明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不满和责备,“姐姐将她逐出王府后,至今杳无音讯。你也顺便帮我查一查她的下落,别再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
秀水镇,琴州府衙
“世子那里可有什么动静?”戴知府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缓缓问道。
“回老爷,世子所在的客栈附近都安排了人手,日夜不停地监视着。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也没有外人出入客栈。”下人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戴知府微微颔首,表示满意。他接着问道:“这些人都是可靠的吗?”
“老爷放心,这些人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绝对忠诚可靠。而且为了避免引起世子的怀疑,我们每隔几天就会更换一批人手。所以,尽管满城百姓都知道世子在巡查,但他们根本无法接近世子。”下人详细地解释道。
“嗯,做得很好。”戴知府放下茶盏,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是,老爷。小的明白。”下人连忙应道,“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小的还在世子常出没的几条街安插了线人。这样一来,就算有人想通风报信,也绝对逃不过我们的耳目。”
戴知府听了,心中稍安,夸奖道:“如此甚好。”
然而,他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这时,一名衙役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地禀报:“大人,不好了!刑部尚书遭弹劾,如今被软禁在了南都的府邸。”
“什么?”戴知府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中的茶盏差点掉落在地,“这消息可属实?”
“千真万确!”衙役肯定地回答道。
戴知府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一阵慌乱。他好不容易才攀上刑部尚书这棵大树,本指望能借此飞黄腾达,没想到转眼间这关系就断了。这可如何是好?他用来打点疏通的银两也全都泡了汤不说,万一朝廷顺着线索查到他,他头上这顶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前几日,我还跟尚书大人通过书信,这怎么说下野就下野!”戴知府凑到那人眼前问着。
“南都来的消息,说是消失多年的韩王回归,按圣上当初立下的规矩,刑部将交由韩王执掌,如今尚书大人下野,也是为了韩王回归朝廷铺垫。”
戴知府听了,破防了,重重地摔在了椅子上,手中的茶盏也碎在了地上,茶叶茶水洒落一地。
朝中除了元老级别的高官,其他人并未见过韩王,顶多听到些江湖上流传的只言片语,戴知府也不例外。
南都,寿昌宫
寿昌宫九重丹墀之上,圣上的冕旒微微晃动。晨光透过蟠龙窗棂斜照进来,将宰相陆知章紫袍上的金线孔雀纹映得发亮。这位从圣上还是将军时便跟随的老臣此刻正捻着银须,指节叩在象牙笏板上发出脆响。
";臣启陛下。";燕王忽然出列,腰间白玉圭撞在蟠龙玉佩上叮当作响,";刑部执掌诏狱重案,按圣上立国定下的规矩,应当由宗室血脉执掌。自开国交由外臣,至今十六年矣。如今韩王当归,是时候推动此事!";
陆知章眼角一跳,心想哪来的毛头小子,竟打刑部的主意,虽说燕王是宗室,但这老臣根本